“……”闻延舟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怀里的身体那么真实,带着酒香的馥郁,也带着深夜的凛然。
楼藏月的眼睛因为酒精而不集中,看着也没平时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她将长发随意地束了一根低马尾,耳边的头发则有些散开,几缕贴着她的脸颊,令她在不经意间多了几分媚感。
闻延舟锋利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对她,一向是有渴求的,现在也不例外。
但她今晚太反常了,她怎么可能主动来找他做那种事情,加上她喝了这么多酒,也是极少见的。
闻延舟只能想到她是遇到什么事,情绪不好,所以冲动。
虽然他很清楚楼藏月的酒品。
她是那种,就算喝得酩酊大醉,但醒来后也不会忘了自己做过的事的人,所以他其实不用怕她明天醒来会误以为是他乘人之危。
但比起欲,他还是更关心她的人。
沉了沉呼吸,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里,捧着她的脑袋:“遇到什么事了?”
他的嗓音称得上温柔。
然而楼藏月这会儿并不想跟他聊天:“你做不做?”
“……”闻延舟克制着,“白天在公司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还看到你下班后自己去了菜市场,是夜里又出什么事了吗?”
楼藏月再问一句:“你做不做?闻延舟,你得病的地方是肺,应该不是其他位置吧?不会是不行了吧?”
闻延舟闭了一下眼睛,再说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阿路应该是今天回申城,你让他去查的东西,他查到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楼藏月在意的:“既然你不行了,我就去找别人。”
楼藏月推开他就走。
闻延舟的忍耐到达极限。
他一把抓住楼藏月的手臂将她扯回来,同时将大门关上,反客为主,将她抵在墙上,弯腰吻上她的唇。
如同将一根火柴丢入淋满火油的柴堆,燎原之势,抑制不住。
从一楼到二楼,从客厅到主卧。
地上的散落,从外套到手套,从里衣到睡衣,从长裙到长裤。
等到两人一起摔在床上时,都是白茫茫的真干净。
可当真的到了关键时刻,闻延舟又骤然清醒,身体僵住。
楼藏月不上不下,难受又暴躁:“你是真不行了?”
闻延舟现在是很好脾气,并不会因为她这些话而生气,手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伏在她身上,低声道。
“我家里没有。”
楼藏月的脑子就算醉得厉害,也反应过来他说没什么。
“这么多年,你就一个女人都没有?”
“当然,一个都没有。”闻延舟说得十分认真。
楼藏月却也不是很在乎:“没有就不用。”
“可是……”
“多虑了,我当年流产后,医生就说过,我这辈子想要孩子非常困难,就闻总你这个病怏怏的样子,我不觉得你的小蝌蚪有多少活力,能一次就让我怀孕。”
“……”
闻延舟觉得,她这张嘴,还是不要说话好。
他捂住她的眼睛,再次含住她的唇吸吮。
安静的卧室内,很快就响起一声久违的喟叹。
即是来自他的,也是来自她的。
从德国运来的名师制作的大床,稳如泰山,自然不会发出什么声响。
但窗帘没有拉紧,月光照入,将床上两道身影投到墙上,却是一整夜的摇摇晃晃。
闻延舟还是很谨慎,每次到最后都是体外。
在天亮时做了最后一次,楼藏月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被汗水湿透的头发黏在她脸颊,闻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