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沈婕妤陷害三皇子才对。”
“沈婕妤怀着身孕,一心想要生个皇子。 自然就会对三皇子生出忌惮……”
周淑云掀开茶盏。
冰冷的茶水己然没了茶香,她低下头轻轻抿了一口,面不改色:“哪知今日沈婕妤从合欢殿来长春宫的路上,正巧撞见了三皇子的轿撵,两队人相撞沈婕妤受了惊,差点儿伤了胎气……”
荣贵妃着窗外,积雪堆了厚厚的一层。
合欢殿离的远,沈芙怀着身孕自然是坐轿辇。雪天路滑,若是路上哪个抬着轿子的太监滑了一跤,伤了胎气也是在所难免的:“这点把戏伤害不得她的,万岁爷护的紧,就算是伤了胎气,顶多是让她多吃吃苦头。”
“三皇子是无心之过,沈婕妤身边这么多人护着,伤不得分毫。”
周淑云点着头,指腹轻敲着茶盏,一字一句从薄唇中吐出:“可长期以往下去呢,三皇子时常惊了沈婕妤的胎,时日一长,沈婕妤怀恨在心动手伤了三皇子。
三皇子这时若是恰巧暴毙而亡,娘娘以为到时候谁会是凶手?”
这才是真的借刀杀人!
荣贵妃着坐在下首的人,借用三皇子的命,除去沈芙。
若是依照周淑云所,三皇子一死,沈芙难辞其咎。
“你就这么笃定,三皇子一死,万岁爷也会对沈芙动手?”
周淑云听到这儿彻底笑了:“娘娘您糊涂了,万岁爷舍不得还有太后娘娘。”
“以一条不是亲生孩子的命,来换取后宫的平静。”周淑云着面前的沙漏:
“娘娘,沈芙快到了,三皇子身边的人,撞不撞的上沈婕妤的轿撵,就娘娘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