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世子砸了八皇子府?”
赵瑾震惊开口。
惜夏点头:“是,据英国公府公子之言,他们是不过工部怠慢皇子,将八皇子府修葺的如此之糟,便索性将八皇子府毁于一旦,好叫工部无甚借口再推脱,重新修葺。”
赵瑾:“……”他们人还怪好的嘞。
“八皇子妃不是入宫去了?结果如何?”裴羡问。
惜夏嘴角一抽:“宫里如何奴婢不知,只是皇后娘娘的人去到八皇子府时,秦王世子等人已经将后院的鹅烤来在吃了,据他们所言是要亲眼盯着工部重新规划,加之大家伙儿忙了老半天实在饿,正好后院的鹅自荐枕席,要替八皇子谢谢他们,盛情难却,他们不得不应。”
“……”
裴羡也沉默了。
“秦王世子吃完才跟着皇后娘娘的人进了宫,杜公子等人也跟着去了,眼下还未出来。”
赵瑾道:“你多盯着些,一有消息便来禀报。”
“是。”
惜夏退了下去。
可怜的八皇子还在上房之乎者也,怕都还不知道家被偷了呢。
“母亲,秦王世子……”裴羡欲言又止。
赵瑾摇头:“先等等消息。”
消息?
裴羡不解,但还是听话的不问了。
两人随口聊了会儿。
“你不是还有琵琶课么?”赵瑾偏头她,“你先回去上课吧,有消息我叫你。”
裴羡也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无济于事,点点头便告退回去了。
她刚离开没多久,惜夏的消息就回来了:“夫人,果然如您所料,在八皇子妃与秦王世子离开后不久,云川侯世子便去了留安街学堂处,不过晃了一圈就又离开了。”
赵瑾眉梢微挑:“还打量着英雄救美不成?”
惜夏道:“姑娘那边的消息的确是叶先生送去给她的。”
云州叶氏百年氏族,这任族长身上还挂了云川侯的爵位,也是四皇子的表舅,天然便是四皇子一党。
学堂那两位叶先生是叶氏旁支子弟,原以为只是落榜糊口的生,却不知何时竟也投了四皇子。
今日他做局粗糙,不过目的却再清楚不过——不止她三儿子被上了,四皇子大抵还想来个双管齐下,将平阳侯府套牢在他这条船上。
云川侯世子年纪正与裴羡相仿,在他来再合适不过。
那叶先生倒是好手段。
先惹怒黛莎,将事情闹大,后再悄悄传话给裴羡和云川侯世子,待裴羡前来,遇上跋扈不饶人的黛莎未必能讨着好,这时云川侯世子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就算裴羡好感没生出多少,至少也能叫平阳侯府与四皇子结个善缘,以谋后事。
若云川侯世子手段再下作些,利用黛莎与裴羡当众有了肌肤之亲,那可真是不嫁也得嫁了。
连火力都被黛莎一个人吸足了,他云川侯世子还是路见不平却被波及的清清白白一朵莲花。
“夫人,叶先生求见。”
正在这时,惜冬进来禀报。
此叶先生非彼叶先生,而是裴羡的女先生,从一开始为她授课的那一位。
赵瑾放下手上的:“请她进来吧。”
叶先生很快进来,一见赵瑾就行了大礼:“静筠有负夫人,特来请罪。”
赵瑾顿了一下,起身亲手扶起了她:“先生的哪里话,你素来严谨自持,对羡儿传道授业,倾囊相授,何来有负于我之言?”
叶静筠低下头,满脸羞愧:“叶氏素来偏安一隅,与世无争,静筠便当真以为如此,却未能洞悉朝局,清人心,只念着与族兄的情谊与他们过人的才学便轻易将他们推给了姑娘,却不想族兄不安现状,早已暗中投了嫡支与四皇子,酿下今日灾祸,险些置姑娘于险境……静筠有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