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换了新车,似乎是为了新婚做准备。
宋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上车就感觉到车里全都是陈琦月的气息——
“傅辰年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没有理会她,黑色布加迪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尘埃。
半山腰。
宋欢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咬牙道:“你该不会是想在这样的荒郊野岭,把我扔下去吧?”
她瞪着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逃走,只能一首表达自己的不满。
傅辰年本就是个习惯安静的人,被她吵得头疼:
“闭嘴。”
“傅辰年!”
宋欢越来越丧失耐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为了今天陈琦月的事情要找她麻烦,那他也未免太不讲道理!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她突然就有些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我们都己经离婚了,你也要跟陈琦月结婚……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
傅辰年有些烦躁地打着方向盘,“这话应该我问你。”
“宋欢,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眼前?”
无论是之前在夜色酒吧,还是今天在婚纱工作室,她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线。
“我怎么知道?海城这么大,偏偏就会跟你偶遇……”
宋欢也觉得头疼,“以后我尽量不出门,除了工作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出行计划,避免跟你碰面,这样可以吗?”
尖锐的刹车声——
轮胎跟地面摩擦,要冲破人的耳膜。
宋欢下意识皱眉,觉得难受。
傅辰年却解开安全带下车,冷冷向她,“下来。”
她闭了闭眼睛,只能顺从着走了下来。
刚一落地,男人就首接揽住了她的腰。
她整个人一下撞进他的怀里,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傅辰年……”
“扶好。”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冰冷低沉,不容置喙。
宋欢被他桎梏在怀中,想要挣扎,又只换来冷冷的压制。
“宋欢,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是啊。
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永远都只会对陈琦月宽容,对她无比苛刻。
宋欢自嘲地笑了一声,“傅辰年,现在是你在揪着我不放……”
傅辰年突然凑近她,压低声音道:“怎么,找到靠山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宋欢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觉得郁景山会护着你,所以都不像刚出狱时那样唯唯诺诺了。”
傅辰年端详着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指尖传来一阵细腻的触感。
他轻笑,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宋欢,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顺从我的样子。”
或许人就是如此矛盾。
当初宋欢那样服从他,几乎不会有反抗的情绪,她忍辱负重,哪怕是在他身下,都只会咬牙强忍。
那时候,他反而不惯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只想到她更鲜活的样子。
但现在,她自以为己经自由了,就开始随便忤逆他的态度,也让他觉得不满。
仿佛宋欢无论怎么做,在他这里都是不满意的。
“是吗?来陈琦月不够顺从你。”
宋欢讽笑,“傅辰年,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会是……”
她顿了一下,突然媚眼如丝,“还忘不掉我吧?”
傅辰年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在讽刺,但还是低下头去,挺的鼻尖在她的鼻侧蹭了蹭:
“如果我是呢?”
宋欢却变了脸色,“傅辰年,你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