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喉结滚了滚,“明溪,你是想起来了吗?”
“没有。”
明溪只是记住那个故事里的自己,感同身受而已。
傅司宴眸色有几分黯然。
他心底里想她记起过去,又不想她记起不开心的事,十分复杂。
不知道该什么,最后他只是生硬的一句。
“对不起......”
以前的事,他也有做错和做得不好的地方,他不否认。
但他从没有背叛过她,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没有过。
他是给了林雪薇一些庇护,但他从没有过林雪薇。
明溪着男人颓唐的神色,目光格外淡。
“傅总,有句话听过吗?
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回一句没关系。
我也没权利替以前的自己来决定,是否应该原谅你。”
她的声音清冷漠然,仿佛昨晚那个热情如火的人不是她一样。
傅司宴胸口微微一震,像是有什么情绪被剥离。
这时,门铃响起。
明溪连忙去开门。
“明溪,你没事吧?”
裴行之进来,按住她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查。
他过度紧张的情绪,也感染了明溪。
“我没事,行之哥。”
裴行之明显松了一口气,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极的动作落在现场另一人眼里,分外刺眼。
傅司宴突然上前,一把攥住明溪的手腕。
眸色深潭一样,冷冷注视着裴行之。
“别碰她。”
三个字,冰雪一样冷。
却不料,明溪几乎本能反应地拉住裴行之的手腕。
场面一下变成,傅司宴拉着她,而她拉着别的男人。
周围,气氛降至零度以下。
傅司宴俊脸泛着幽光,再配上额角被明溪砸破的血痕,神色骇人的可怕。
明溪自然的侧身往裴行之面前站了站,挡住男人凶冽的目光。
这动作,让裴行之心头一暖。
其实文艺工作只是他的表相,裴家在地球以北的北境岛有很大的势力。
他只是受不了那种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家族氛围,才会脱离裴家,去L国生活多年。
后来他跟上官景羡成为至交好友,知道他要陪明溪回北城,便在他的提议下,一同来北城定居。
他了解过北城,城市风气和人民,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不像北境,三不管的奴役制国家,全凭弱肉强食。
不过狮子养大的绝不会是弱鸡,他也没弱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
裴行之把明溪握着他手腕的手掌,收入手心,微微拢着,安抚道:“没事。”
这一幕郎情妾意,深深刺痛了傅司宴。
她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维护别的男人。
真是一点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明溪虽然有些不适,但相比起来,傅司宴令她更不适。
她冷眼瞪他,“放手。”
傅司宴强压着怒火,手上又是一拽,咬牙道:“到我身边来,我就放手!”
明溪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肩膀发疼,顿时皱起眉。
一旁的裴行之在眼里,揽住明溪的肩,眼底冷意流露,“没听见明溪让你放手吗?”
傅司宴的怒火,瞬间升级,声音也是彻骨寒凉。
“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裴行之声音温和,却不容反驳,“傅总,夫妻这个称呼,怕是不合适用在已经离婚的前妻身上吧。”
傅司宴完全没料到,连裴行之都知道他们离婚的事。
瞬间,他俊脸惨白,犹如万箭穿心,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