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段玉卿以为自己听错了:“哥,你刚什么?”
段玉璋着他笑,同时,低声重复着:“我,我会帮你的。”
夜雨骤然加大。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像是上天也在反对他们兄弟的“恶行”!
琅璀淋了一夜的雨,后面生生冻醒了。
他醒来后,发着高烧,直烧得浑身无力,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但他必须起来。
他着满地倒下的人,几乎是爬过去,推搡着:“哎,醒醒!快醒醒!”
他推不醒,忙去摸他的呼吸,万幸人没死。
他又去检查其他人,万幸都没死,只是昏迷不醒。
他也没力气了,就那么躺着、熬着,亏得他身体好,当太阳升起来,又是新的一天。他也如同新生一般,恢复了一些力量。
当然,高热还在继续。
他借着剑,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肚子饿得咕咕叫。
嘴里也干得很。
他四处找干粮,没找到,更没有水,实在渴得厉害,便四下走几步,想着寻些果子解渴,不知不觉就走远了,人也疲乏得不行,忽而,脚下一个趔趄,人就滚了出去。
“啊——”
山谷里回荡着他的痛呼声。
他就这么摔下了山谷,再次陷入了昏迷。
日头越来越高。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背着竹篓走来。
她一路割着猪草,忽而闻到了血腥味,难道有什么动物受伤了?
她好久没吃肉了,馋得不行,立刻就寻着血腥味跑去了,结果,哪里是受伤的动物?分明是个受伤的年轻男人。
她往他脸上一眼,哟,还是个挺俊俏的年轻男人。
冲这张脸,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想着,她伸出脚,碰了碰男人的脸:“哎,死了没?没死吭个声?”
“救、救命——”
琅璀听到声音,忙伸出血手,抓住了女人的脚踝。
他勉强睁开眼,鲜血流入眼里,蚀得眼睛不清,但隐约可见是个年轻女子,身量不高,身段偏于丰腴,尤其胸前鼓鼓囊囊的,尤其吸引男人的视线。
“大姐,你、你救我,定然、定然重金报答。”
他虚弱至极,话没什么力气,便急切地以利诱之。
“什么大姐?你是眼睛瞎了吗?”
冯菀觉得眼前男人太不会话了。
她才十八岁,虽然做了多年寡妇,也不到被人称呼“大姐”的年纪,真真是好好一男人,偏生了张嘴。
她气呼呼地收回脚,不想男人抓得死紧,像是怕她跑了。
哼,倒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她对他没什么好感,但瞄着他的穿着,确实是个有钱人,便也大发善心了。
她解下腰间的水袋,塞他嘴里。
琅璀口渴急了,哪怕人昏迷了,还是本能的吞咽。
没一会,一袋水就被他喝光了。
冯菀等他喝光了水,就收回水袋,系到腰上,问一句:“你能起来不?”
琅璀回答不了,早没了意识。
冯菀只好放下东西,扶他起来,还好她天生力气大,能轻松背他回去。
路上,村民到她背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回来,纷纷围了上来,追问着:
“哎,菀,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哪捡的男人?”
“别是什么犯法的男人啊!”
“他这穿着,显然是有钱人!”
“有钱人都坏,菀,你可别引狼入室啊。”
“就是,菀,你这么漂亮,可得留个心眼儿。”
“你们想多了,什么人敢打她冯菀的主意?她一拳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