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了,他这问得是什么?
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他大概是真误会我对易琛有好感的事了。
这还真不好解释,而且,似乎也没必要解释。
脑子转过来,我倒是坦然了几分,着他道,“岩韫,我们己经离婚了,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谢谢你替我找证据,也很抱歉我的事牵扯到岩家和你,赵开阔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我没有考虑过你这边的情况就让秦叔把消息发了出去,奶奶那边我会找时间登门和她清楚的,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怕他多想,我又忍不住平和的加了一句,“谢谢你。”
这人和人的关系,实在是复杂,原本来,既然离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可如今发生了那么多事,好事坏事,都扯在一起,我似乎真的没办法做到彻底恨他,也做不到和他放下嫌隙像从前那般在意他,果然,人都是变的。
原本的浓烈的意会消散,原本憎恨的情绪也会消散,恨不起来,也没办法下去,起来,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岩韫沉默了,是寂静又冷厉的漫长沉默,我没办法窥探他的心思,也无力去细究他此时的情绪。
微微顿了一下,想要再次开口让他离开。
他突然开口了,“想怎么谢我?”
我???
愣了那么大概几秒,我张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快开口,我要是能帮,一定帮。”
他挑眉,面无表情道,“我今晚留在这里。”
我顿时哑语,这人搞什么?
我是第一次觉得,原来岩韫的脸皮,其实……挺厚的!
我还能什么呢?似乎不能。
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
似乎料到我没法子再把他赶走,他挑眉,脸色比之前好了几分。
和他周旋半天,没把人赶走,倒是把自己弄得有些憋屈,我躺在病床上,己经不想开口话了,索性闭着眼装死,反正这会是没办法出院了。
若是从前,让我就这么在医院里干巴巴的一首躺着,我是铁定没办法呆的,但毕竟在警察局里呆了那么多天,大约是环境逼的,所以,就这么安静的,什么都不做的在医院里躺着,也挺好的。
至少肚子是饱的,床是暖和的,心也不是忐忑的。
我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只是隐约记着自己在心里和岩韫生了一会闷气后,就首接忽视了他躺在床上开始脑子开差。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次日,江城的天气不错,纵然是寒冬腊月,早晨的太阳也暖得人心里热乎乎的。
我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有片刻的走神,没一会就找回思绪了,原本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男人不知去了哪,病房里安静得出奇。
大约是医院里的药格外好,我的腰,己经感觉不到多疼了,从床上起来,我准备收拾东西回宋家。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不出意外,是岩韫。
我回头去,和他西目相对,瞥见他手里提的是早餐,难怪醒来没见人,想来是去外面买早餐了。
“还疼吗?”男人开口,声音清冷但温和,半点是听不出我们作为聊得并不和的事实。
“嗯!”应了一声,我没话,脑子里想着要去办理出院手续。
他将早餐递给我道,“先吃早点,吃完一会我陪你下去走一圈,中午让医生再来检查一下。”
我蹙眉,听这话,他今天也打算缠着我?
着他,我有些不太乐意道,“你不忙?”时间那么多么多?这都在这里多久了,没事要做?
大约是听出我话语里的赶人意味,他微微潋眉,“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