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涵养极好的太子吴谦,终究将心里的满腔怒火发泄了出来。
他砸碎了一地的花瓶。
甚至将自己最喜欢的那方镇纸那方砚台也摔了个粉碎。
他面目狰狞双眼赤红。
以至于就连燕儿此刻也吓得面色苍白,她躬身站在了那处屏风的角落处,心里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吴谦一眼。
“这老不死的……!”
“砰!”的一声,吴谦又摔碎了一个茶壶。
“他竟然偷偷将吴悔给召了回来!”
“他竟然让吴悔去将李辰安那狗东西带到了宫里!”
“他就不怕天下人笑话?竟然让吴悔将李辰安带去了沁公主府……!”
“耻辱!”
“天大的耻辱!”
“强如吴国,他竟然要用联姻的方式向宁国摇尾乞怜……”
吴悔咬牙切齿。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了窗前。
窗外阳光很是强烈,他徐徐眯上了眼。
“他做这些事,是做给本宫,做给母后的!”
“他这是要给那个该死的女人出气了!”
“为了一个楚国的女人,他竟然对自己的发妻、对自己的皇后如此冷落……他不配为人!”
“他不配为帝!”
“更不配为夫……为父!”
躬身站在一侧的霍亦真这时低声了一句:
“殿下……慎言!”
吴谦气急败坏:“老子慎个屁的言!”
“老东西既然要做初一……本宫那就必须做个十五给他!”
霍亦真的手在袖袋中。
袖袋中有一把尺许长的匕首,还有一张三尺白绫。
他给摄政王李辰安的信已送到了李辰安的手里,但他并没有见离塔的九层楼顶上挂起一盏灯笼。
这就意味着摄政王并不需要他阻止吴谦的疯狂之举。
现在摄政王受吴帝之邀已经入了吴国的皇宫,还是在沁公主府里。
那么两国结盟之事,并非摄政王缓兵之策,而是一项真正的有着长远意义的国策了。
这些日子没有再收到恩师的密令,来乱吴之策,恩师也因为李辰安平安归来而放弃了。
自己也该走了。
就在这时,桂子匆匆跑了进来。
“殿下……”
吴谦转身,向了桂子,“如何了?”
“回殿下……勾上将军密信,请殿下过目!”
吴谦接过,急忙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一……
他脸上的愤怒消失不见。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灿烂的笑。
只是这笑意在霍亦真的眼里,却令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意!
“好、好、好!”
吴谦连了三个好字!
“桂子,朕登基之后,你就是宫里的总管大太监!”
桂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殿下,奴才不敢有此妄想!”
“你起来……接下来,本宫再给你一个任务。”
“去机枢房……找到魏公公,就……今夜是个好日子!”
桂子一愣,起身,“奴才这就去!”
他躬身退下。
吴谦转身向了躲在角落的燕儿,“你过来!”
燕儿咽了一口唾沫,心翼翼向吴谦走去。
她来到了吴谦的面前。
吴谦伸出了一只手,撕拉一声,他扯开了燕儿的衣裳。
他舔了舔嘴唇,着燕儿花容失色的模样,又伸出了一只手勾住了燕儿的下巴。
“本宫过,待本宫登基为帝,你就是本宫的燕妃!”
“过了今夜……你就是燕妃了!”
他一把将燕儿抱了起来,放在了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