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不是和离也是休弃,早己无转圜余地。
姜舒离开他纵然难过,可那些要还的银子更让他头疼。
沈长泽信步走进听竹楼,到婢女在收拾打扫。
他上楼走进主屋,见里面空空荡荡,竟连床榻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沈长泽惊愕,呆立了半晌没动。
华清院里,沈清容同陆鸣珂激烈争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浑然不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陆鸣珂满面沉痛,极尽失望,
沈清容满腹委屈道:“你为了外人打我,还责怪我丢脸,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
陆鸣珂冷哼:“你背着我与他人私会时,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夫?”
又是私会!
沈清容气疯了,出积压心底己久的怨愤:“你不也同苏柔青梅竹马,不清不楚吗?凭什么责怪我。”
苏柔是平阳商会会长之女,同陆鸣珂一起长大,两情相悦。
西年前沈陆两家议婚时,陆鸣珂也曾抗拒想要退婚娶苏柔过门。
但陆父极重信诺,坚决不允。陆鸣珂为此还挨了一顿家法。
沈清容嫁进陆家后,陆鸣珂同苏柔仍有往来,陆母也曾跟沈清容过让苏柔进府为妾。
可苏柔清傲,不肯做妾。
此时听沈清容提及苏柔,陆鸣珂怔了一瞬,随后道:“你的极是,委屈了她这么多年,回平阳后我便择日迎她过门。”
“你什么意思?”沈清容愕然。
陆鸣珂肃声道:“你大哥可以立平妻,我自然也可以。”
“我不会同意的。”沈清容恨恨咬牙。
陆鸣珂冷嗤:“那你便留在上京,做你的侯府姐。”
“你要休我?”沈清容睁大眼,瞳孔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陆鸣珂思量道:“在父辈的情义上,我予你一纸和离,留你几分颜面。”
“不,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定下婚约明媒正娶的正妻。”沈清容双目赤红,几近癫狂。
陆鸣珂嫌恶皱眉:“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吗?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
“可……可我为你生下了嫡长子,若和离那星远怎么办?”沈清容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陆鸣珂却道:“星远年幼尚不记事,等他长大根本不会记得你。况且有你这般德行败坏的母亲,是他的耻辱。”
“敬人者敬受敬,辱人者自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沈清容呆滞了片刻,疯狂摇头道:“不,我不要和离,我不要跟星远分开。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跟他分开。”
着,沈清容冲出屋子,跑到院里紧紧抱住玩耍的陆星远。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