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步迈进,大力地一把扯开窗帘,然而高楼之下是一片平坦宽阔的空地,那里什么也没有。
倏地,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薄辞深眉心一动,转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打开门,他见了浸泡在满水浴缸里的女人。
但见她长发披肩,湿漉漉的,穿着一袭素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神情柔弱不堪,脆弱得仿佛一枝风中摇曳的百合。
然,浴缸里的那抹红却比这大片大片的白色更加触目惊心!
她的手腕上分明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没了呼吸一样。
饶是薄辞深在不愿见她,此刻也瞳孔骤缩。
“司瞳!”
他拧着眉一把将女人从水中捞起。
“咳咳……”等了半天的司瞳,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心中大感欣喜,还好,还好,薄辞深还是在乎她的!
她就知道,薄辞深绝对不会着她去死!
“辞深哥,你终于来了……”
司瞳缓缓睁开眼,着薄辞深的脸。
目光楚楚可怜。
她虚弱的往薄辞深怀里倒,眼角眉梢都是悲戚的病弱感,“辞深哥,我好开心,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呜呜呜……”
薄辞深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少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司瞳没能被男人怀抱着,哭的更大声了,“我不去……!如果今天不能跟辞深哥你解释清楚,那我还不如死了好!”
她面色苍白,细眉长睫沾了水,起来充满了破碎感。
“辞深哥,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其实是被人陷害的,有人给我下了药,我醒来才知道那一切的……当时,当时我根本就不受控制!”
“之前我不敢把这些事告诉你,也是怕你生气,气我没有警惕性,不会保护好自己,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司瞳哭得鼻尖和眼尾通红,像一只满是裂缝的白瓷瓶,仿佛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她毅然决然地抬手伸出三根手指,衣袖带起一阵水花,明明身材纤弱,脸上却是深刻的决绝——
“我发誓,我对辞深哥绝对忠贞不二。否则,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司瞳得一字不顿,仿佛一点都不心虚,倒真像那么回事。
实际上她就是不心虚,她做这些都是不得已。要世界上的毒誓真的有用,那全天下的负心汉都死光了!
她才不怕呢!
从头到尾,薄辞深都只是冷冷地着她。
司瞳哭得再凄惨,也掩盖不了她的辞自相矛盾的事实。
一会儿一个法,薄辞深不会再相信她,他不是傻子,得出来这些都是司瞳挽救的手段罢了。
“司瞳!”
薄辞深的眼神像座山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司瞳身上,其中的审视意味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我曾认识的司瞳,本不是这样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人。”
司瞳被男人冷冽的眸吓到。
想放声大哭,却又不受控制的战栗不止。
她恍然觉得薄辞深比这浴缸里的水还要冷,顿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硬生生把哽咽吞了回去。
薄辞深没有再和她多,当下去客厅找到了酒店常备的药用急救箱,拿出纱布与棉垫,缠在了司瞳的手上为她止血。
薄辞深面色冷淡,但为司瞳包扎的动作还算轻柔。距离拉近,司瞳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马。
薄辞深还是在乎她的生死的。
那是不是,也相信了她刚刚的辞?
要是全然不信,现在也不会对她这么贴心照顾吧?
司瞳试探着开口,低声道:“辞深哥,我刚刚得都是真心话。我可以担保……”
包扎完,薄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