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哼”地冷笑了一声,然后对赵婧,所以其实不是冷先生打电话找的你,而是你接到这个情况后,你主动打电话找的冷先生对吧。赵婧没有话,脸色尴尬。胡宗仁突然提高了音量,那之前的那些案子想必也都是如此吧,你才跟我们几个案子呀,之前的十多个,我们俩也都是让你们这么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对吧?
胡宗仁的语气里充满了那种被利用的不爽。赵婧瞪着胡宗仁,我只能告诉你,你们的头几个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是半途才跟进你们俩的。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想就直,不就是觉得我把你们骗了吗,骗就骗了,你想怎么样。
赵婧之前的态度虽然对我和胡宗仁也不算友善,但是这么直接嚣张地叫板还是第一次。难道是那天晚上我跟她的话让她想通了?我们和她此刻看来尽管是一个合作关系,但是根子上还是始终对立的。于是我见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冷先生也正纳闷我们一群来帮忙的人怎么还自己跟自己干上了的感觉。我就对胡宗仁,有事咱们办完事之后再慢慢解决,当着客户的面儿,你们这算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们两人都不话了,只是有点气鼓鼓地看着对方。
我岔开话题问冷先生,所以直到我们找到你以后,这中途就完全没发生过别的什么事情了对吗?冷先生点点头。我问他,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呢?我看刚才她看我们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啊,你是不是跟她过我们是干什么的?冷先生摇摇头,怎么可能,我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一句,这次总的来是我撞到了她的妈妈,无论拿到哪儿,我都是理亏,我干嘛还要跟她我找了道士先生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得没错,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老太太的女儿一直在场,我们也确实很难不引人注意的办事,病房也就那么大一点,而且还是个三人间,要怎么才能躲避别人的眼神?思考了一会后,胡宗仁对冷先生,你最早意识到自己撞鬼,就是在高速路上碰到那个横穿公路的老太太对吧?冷先生点头,是。胡宗仁又,你除了那个地方以外,再次见到鬼魂的位置是在你家阳台,看到那个老太太在你的车上对不对?冷先生又点头,是的。胡宗仁,那就是,如果此刻我们去你的车上检查的话,那么应该是能够在车上找到那个鬼魂的一点痕迹的,即便只有一点对吗?冷先生没话了,因为胡宗仁这句话是对着我问的,于是我学着冷先生的样子猛点头,麻雀飞过都有个影子,所以如果冷先生的话句句属实而且并非自己的幻觉的话,那么车上是肯定能够找到的,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天,变得很微弱,但是始终都找得到的。
胡宗仁,那好,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先去你车上找找去,迟点再来想办法检查这老太太的事。冷先生面露难色地,可是现在有个问题,我的车钥匙不在我这儿啊,在那个女人手里。胡宗仁问他,是不是刚才我们进病房的时候,你给她的那个手包里头?冷先生摇摇头,那倒不是,手包里是自己的驾驶证身份证和现金这些东西,那个女人极度不信任他,总认为他要逃跑,于是每次冷先生离开房间,就一定要拿到他的包再。而自己的车钥匙,早在那天自己回来求证老太太是否死亡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个女人藏了起来了,不知道藏在哪里。冷先生苦笑着,你们看,可笑吧?这现在的人啊,就这样,比做生意的人还冷漠,还没有信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冷先生的遭遇后,尽管我知道是单方面的辞,但我却忍不住有点生气,就是气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原本她讹诈人这已经让我非常不爽了,还把冷先生当成自己的囚犯一样,这让我觉得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于是我摸出我的车钥匙递给赵婧,你现在去我的车里,后备箱里有个带暗扣的纸箱子,里边放了灭火器和急救包,在那层下边我自己私下隔了一层,下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去那箱子里帮我找几样东西,一个就是那个军官证和一个警察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