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告诉师弟,“师父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在里面,他再也听不见我们话了。”
白芨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最后又颤抖着手,抓着连翘道:“带我去可以吗?”
“嗯。”
连翘应了,领着师弟往屋里走。
白芨没来过这里。
要不是雄鹰带着他来,他还真找不到。
更没想到这山里的屋子,不仅是建立在山崖下的,而且穿过屋子以后,他们进入的却是温度适宜的洞穴之中。
洞穴之中又别有洞天,灯光通明。
但白芨来不及欣赏。
见师父躺在一边的石床上,他忙扑过去喊:
“师父……”
云薄躺在那儿没有任何动静,上衣被连翘解开,往他的心口上扎满了银针。
那样子起来着实叫人心惊。
白芨红了眼,扭头着身边的师姐。
“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连翘呆呆地望着师父昏迷不醒的模样,眼泪又无声地滑落。
“我也不知道,他在跟我吃着饭呢,忽然就吐了血,我给他把了脉,他心跳得特别急。”
“应该是心脏出了问题,可是我查不出原因,是师父让我这么给他扎针的,这样的扎法,我从来没有过,我不知道作用是什么。”
白芨忙又拿起师父的手,专心给他把脉。
但他什么也把不出来,师父根本就没了脉搏的跳动。
他就好像是死了一样,身体冰冰凉凉,没了任何的生命体征。
再着连翘,白芨惊恐不已。
“师父这是……死了吗?”
连翘赶忙摇头。
“不会,没有,师父跟我过,他不会死,他只是醒不过来而已。
他等忘忧学成下山,就能把这针给解了,到时候他就能醒过来了。”
她忙坐在师父旁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师父我的没错吧?你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师父,你是知道的,我很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你让我四十九天换一次针,让我等忘忧长大之后领过来给你解针,我都记着,所以你没骗我,你肯定能醒过来的对吗?”
站在旁边的白芨,“……”
可是,师父没了任何生命迹象啊。
他的身体都凉了。
现在又叫不醒。
他那不是死了又是什么?
生怕是师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白芨也不好多。
但下一秒!
他却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跟着哭出声来。
“对不起师父,我来晚了,对不起。”
师弟一哭,连翘就冷静了下来。
她扭头着他,“你跪着做什么?起来啊,师父又没死。”
“师姐……”
白芨着她,让她接受现实,“师父死了,他已经没了心跳,没了生命体征,他已经乘鹤西去了。”
连翘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着,像是被炸弹炸开了一样。
但她有在极力保持清醒,理智。
蹲下身拉过师弟,她极力解释:
“师弟,你忘了吗,我们的师父神通广大,料事如神,什么病症在他这里都能药到病除。”
“他或许能猜到他有此一劫,所以才带着我过来将他安顿在这里,告诉我他不会死,只是醒不过来,然后让我帮他扎针。”
“师父不会骗我,如果他真会死,那他让我弄这些做什么呢?你是吧?”
她确实也感觉到师父的身体很凉。
确实也感觉不到师父脉搏在跳动。
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