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吗?”
“嗯。”
得到允许,阿宝紧张的手心冒汗。
偏偏此刻,近在咫尺的轩辕凤燃,黑眸沉沉望着她。
她的指尖碰到轩辕凤燃面具的那一刹,仿佛近乡情怯,她眼角有泪滚落。
而轩辕凤燃握着她的手,摘下了他脸上的那张面具。
下一瞬,阿宝扑进了轩辕凤燃的怀里,靠在他肩头无声大哭。
整整五十年,距离你死在我面前,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年。
“皇叔,我好想你啊。”
阿宝哭得太惨,倒是把轩辕凤燃吓着了。
他们自谢侯府一别,不过区区数日,阿宝竟如此想他?
轩辕凤燃心底变得柔软,只觉得暖。
他安抚的拍着怀中姑娘的背,温声哄着:“别哭别哭,皇叔带你去瞧好玩的。”
阿宝更紧的搂住了自家皇叔的脖颈。
但想了想,还是抽抽鼻子,带着哭腔道:“呜呜,什么好玩的呀?”
轩辕凤燃拿了帕子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耐心哄道:“皇叔带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阿宝刚哭过的眼睛通红,却好奇一亮。
“那皇叔便带我去瞧瞧吧。”
公主大婚,太和殿大宴群臣礼使。
老皇帝下令增防,于是今夜这座大启宫城乃至帝都的御林禁卫增加了两倍,巡逻得愈加森严。
阿宝却被轩辕凤燃抱在他怀中,在宫城间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太极殿的殿巅之上,她被轩辕凤燃放下。
举目四望,大启帝都的繁华尽收阿宝眼底,而身旁,轩辕凤燃把一枚哨笛塞进了她手里。
这枚哨笛造型别致,而且制成哨笛的玉石瞧着来历不凡。
阿宝把玉哨拿在手心把玩,触感温润。
她再盯着这玉哨仔细一瞧,凝脂般润白的玉色里,竟是可见丝丝缕缕游动的墨金色。
“这是什么?”阿宝惊奇。
“这是皇叔的私印,日后你总会知道它的用处。但今夜……”轩辕凤燃温声哄道:“你先试着吹吹看。”
闻言,阿宝虽是纳闷蹙眉,但还是照做了,试着深呼吸一吹。
玉哨寂静,毫无响动。
阿宝以为是她还不够用力,便牟足了劲儿又试着吹了一次。
还是,并无丝毫反应。
“…………”
阿宝郁闷的向自家皇叔告状,“你看呐,它不响。”
“它响了。”轩辕凤燃揉揉自家娘子的头,“不信你看。”
话音未落,阿宝只见,无数纸筝灯从帝都万家飘起,不过须臾便缀满了原先寂静的夜幕。
薄云散去,露出那轮皎洁圆月,灯月相映成辉。
而在灯火辉煌中,一盏纸筝灯随着东风飘到了阿宝面前。
她定睛一看,这纸筝灯面竟是写了一行字。
“岁岁年年不相离,年年岁岁同相亲。”
“皇叔,这你亲手写的嘛?”
阿宝抿唇憋着笑,眼眸晶亮盯着自家皇叔,不要否认哦,我认得你的字迹。
轩辕凤燃眼神闪烁,咳嗽了两声,“……嗯。”
阿宝嫣然笑道:“这满城纸筝灯上,你都写了这句话?”
“嗯。”
阿宝震愕。
只见眼前的那满城华灯,在夜幕之上燃烧成星火,照得巍峨帝都亮如白昼。
而轩辕凤燃揽着她的腰,俯身,把他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他无奈叹气:“阿宝,从那枚玉戒开始,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不是梦不是梦!”一听玉戒这俩字,阿宝紧紧揪住轩辕凤燃的袍角,追问:“皇叔,那枚黑玉戒,你还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