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应声站出来的怀安,张默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这几人根本不是什么来寻亲的普通人,宁长安与他强调之时,他还一直不信,如今当真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八十军棍!
这就是在要他的命啊!
他咽了口唾沫,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世子爷饶命啊!属下不知道她是世子的人!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此刻认错,却是晚了。”赵长渡心底烦躁至极,冷嗤一声,一双幽沉的眸子溢满了幽冥怒火,“不要让他死了,本世子要让他生不如死。”
怀安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是!”
完,赵长渡抱着顾樱便阔步出了张默营帐。
回到自己的大帐里,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他心知她一个姑娘这么远来寻他,还遇到这种事儿,心里定然害怕惶恐。
因而眉眼温和了些,将她揽在怀里,大手揉搓着她细嫩的脸颊,唤她名字。
“阿樱……”
“阿樱,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阿樱,你现在怎么样?”
顾樱依旧没睁眼,眉心紧蹙,脸颊微微泛着病态的潮红,身上被汗水打湿了。
赵长渡不嫌她身上脏乱,心疼的拉开被子,把张默的脏东西扔在地上,这才发现怀中女子周身在冒冷汗。
他长眸深敛,“阿樱,你别吓我,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着,急忙将自己温暖的大氅取出来重新覆在她身上,两根手指骨节分明掀开她身上的衣物,仔细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越检查,男人眉头皱得越紧,渐渐拢成一座山。
顾樱感受到有人在她身上翻动,缓缓睁开眼,目光恍惚的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到那熟悉的高挺鼻梁和修长漂亮的凤眸,她僵硬的身子这才稍微缓和了些。
可一旦舒缓下来,便更觉得肚子绞痛翻涌。
“呕——”
她没忍住,从他怀中坐起歪在一边干呕。
赵长渡大手搂着她纤瘦的腰,皱着眉替她拍背,“来人,叫沈如许来!”
外头有人应声,“是!”
顾樱脑子里嗡嗡的,直发沉,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唯有几口酸水,喉头一直恶心,不让她好过。
赵长渡端过一碗热茶来给她漱口,她才稍微缓了口气,恹恹的躺回男人怀里。
赵长渡满眼心疼,“这是怎么了?”
顾樱心里有怨气,冷着脸,不他,嘶哑着嗓音,“我要银兰……”
这副生分模样,让男人眉心紧拢,但他还是选择了满足她的要求,“好。”
着,让人去把银兰找来。
没过一会儿,银兰满身狼狈的跑进大帐。
顾樱瞧见她,眼眶顿时一热,泪水便落了下来,“银兰,我疼……”
赵长渡眉心紧皱,目光灼灼的定在姑娘身上。
“夫人别急。”银兰哪里还顾得上向男人行礼,径直跑到顾樱身旁,从怀里掏出药丸,急惶惶的喂到她口中。
喂完药,她红着眼又跪下来,“世子,夫人身子不好,奴婢从越阳城带了药来,请世子让奴婢现在就去熬药……”
赵长渡长眉一直皱着,“还不快去。”
银兰抹了一把泪水,跑着出去了。
顾樱眼眶通红,雾蒙蒙的,热气涌上来堵在鼻尖,忍不住让人想流泪。
她闭了闭眼,努力将泪水逼回去,一双清亮透澈的泛着朦胧湿意。
她嘴上不什么,心里到底有怨气,不见到他时,尚且能自己欺骗自己,一见到他,心里那股子不舒坦和难受还是藏不住。
她不肯待在他怀里,撑着身子从他怀里离开,弓着腰,身影伶仃的坐在榻边。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