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的情况来的突然,所以哪怕卢惠和秦诚再怎么有想法,也只能听医生的嘱咐。
秦云亭将自己和秦初念的话,都如实了出来,她提醒道:“细节最好核对一下,念只是暂时失去记忆,并不是傻了,还有。”
她抬眼向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秦松白:“秦松白,你自己注意措辞,也收收脾气。”
“虽然念的失忆,很有可能是因为脑部受到外界撞击,但是也并不排除是她潜意识的选择,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念其实有抑郁症,只是你们并没有当回事而已。”
“我哪里没有当回事了!”秦松白一下子站起来,他大声的反驳道:“我还要怎么把她当回事,我没有当面直接拆穿商厌已经够给她面子了!”
他冷笑两声道,“大姐,你才回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可以这样现在制高点指责我们,你觉得念可怜,那我们不可怜吗?”
“商厌算计秦家在前,这是事实,如果不是他先对秦家动手,你以为我会去搭理他吗,他是个什么货色,值得我多一眼?”
秦云亭这几年确实没怎么回家,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研究自己的课题。
她垂眼睫,嗓音淡淡:“这点我承认,但是秦松白,你应该知道,念是你妹妹,而且造就她这样的人,是你。”
秦松白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但又不得不承认秦云亭的是对的。
只是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直接向卢惠和秦诚:“所以你们觉得,因为念的情况,就直接放任商厌?那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那些证据,又算什么?”
秦松白的情绪很激动,不过就现实而言,他也认为自己有资格这样质问。
因为放眼整个秦家,他确实是受到损伤最大的那个人。
原本在沪市有名的公子哥,却因为商厌的原因,不得不背井离乡。
他眼里的愤怒,谁都得见。
可是卢惠现在没法和之前一样爽快的与他做承诺。
她的女儿还躺在上面的病房里。
卢惠是秦家,也秦松白,可是她同样也会心疼秦初念。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能做出选择呢。
秦松白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只是他正要开口,就听见秦诚格外慎重的开口:“够了。”
秦诚靠在病床上,他的伤口恢复的不错,但是身体还是很瘦削,而且老态明显。
他垂目思索片刻,道:“不管怎么,现在念的身体重要,商厌的事,暂且先收一收。”
秦松白觉得不可理喻:“您什么意思。您也觉得我们应该配合着在念面前演戏,然后去祝福她和那个野种?!”
秦诚呼吸都重了些,他沉声:“你以为我想吗,那如果你非要这个时候去招惹商厌,有没有考虑过你妹妹该怎么办呢!”
“秦松白,你脑子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秦松白似乎想争论,但是在对上秦诚严厉的面容时,又只能憋回去。
父亲的威严在他这里很高,而且秦诚身体不够好。
和楼下病房的气氛相比,秦初念病房这边就要温馨许多。
暗恋的人成了自己老公,商厌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对着电脑处理工作,秦初念怎么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