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爵铭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湛蓝色睡衣,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夏楚回来,心底忐忑不安。
怕顾南川一箩筐一箩筐的甜言蜜语砸向夏楚,将她砸的晕头转向,心甘情愿地和他离开。
更怕顾南川会他的坏话,令夏楚更加厌恶自己。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顾南川的房内将夏楚带回来时,一个轻微的开门声蓦然响起。
扭头望去,见夏楚疲惫地走了进来,忙起身上前迎接,“你回来了。”
“嗯,”淡淡地回应一身,夏楚看都没看爵铭一眼、径直绕过他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在进入浴室地前一刻,幽幽地出了结果,“放心吧,顾南川不会再动你的儿子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夏楚的声音渐渐落下,爵铭紧张地攥紧双拳。
踱步到浴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地流水声,眼底神色复杂。
直至流水声停止,夏楚换了身新的睡衣出来,手中拿着洁白的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
无视门口的爵铭,夏楚径直走到床侧坐下,认真地擦着长长的秀发,想到离开时顾南川那抹暗淡地眸光,心塞地咬唇。
虽然不相信爵铭的那套辞,但就她和爵铭纠缠不清的感情、与她摇摆不定的内心而言。
现在的她,不能给予顾南川任何承诺,否则,希望也大、失望也就越大!
而她始终认为,顾南川值得更好的女人……
就在这时,手中的毛巾被抽掉;紧接着,一双温润而宽大的手搭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头发。
夏楚垂首闭眼,缓缓张口,“爵铭,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以前的我,从不会这么摇摆不定;可现在,我却变得这么迟疑不决、优柔寡断,我好讨厌这样的我。”
“总不想伤害顾南川,可我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句话话,无一不是在他的胸口上插上了一把又一把尖刀。”
“将他刺的鲜血淋漓,伤的体无完肤,却还不断对他感动……”
爵铭擦头发的手微顿了几秒,再次轻轻擦拭起来,违心的道,“他不是常只要你幸福他就开心吗?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幸福下去。”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以后地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话是这么,可夏楚知道,那只是顾南川安慰他自己放弃自己的理由而已。
紧闭地双眼微微用力,一双秀眉也皱在了一起,夏楚哽咽着嗓音低喃道,“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来那该有多好。”
她不后悔认识爵铭,也不后悔和爵铭在一起;只是,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再也不要伤害顾南川了……
※
次日清晨,天未亮几人就到了白宇轩的坟前。
此时四座坟的周围已经长满了兰花、兰草、以及七零八落地杂草,想到她原先过的话,夏楚心底一阵愧疚。
“对不起,好每间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给你清除杂草的,可我却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来。”
将手中的兰花摆放在墓碑前,夏楚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透明地玻璃瓶,里面是顾南川给她捏的糖人。
微叹口气,夏楚挖出一个洞将糖人塞进去,又用土给埋上。
这样一来,即便是她不能日日陪伴在白宇轩身边,还有糖人陪着。
紧接着,夏楚起身拔掉一根根杂草。
见到夏楚的动作,顾南川与爵铭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向了一旁的白俊涛与白夫人的墓碑前,俯身为他们清理着杂草,却心照不宣地没有动白宇轩墓碑前的杂草。
看到两人的动作,不远处的李正和孙宾默默地对视一眼,并没有什么,也没动弹,将这一片天地只留给三人。
直至四座坟墓的周围全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