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下,连忙从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吼出一句话:“臣女冤枉啊!”
“明明是您轻薄臣女在先,臣女都没喊着让您负责,您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嘤嘤嘤~~~”
没良心的黑心男人,竟然猪八戒倒打一耙,跟本姑娘翻旧账,比脸皮厚,本姑娘怕过谁啊!
星光映照下,女人娇俏的脸上神色凄凄哀哀,俨然一副人家清白已毁,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模样。
容璟那张微微泛着纤细红印的俊脸,薄唇紧紧地抿着。
他灼灼着目光,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先前在湖底他主动抱住女人,主动亲吻的画面。
烦躁地甩开掐着女人皙白脖颈的手,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都是不通水性惹的祸,该死的!
得了自由的云舒浅,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乱石堆上爬起来,仰着娇羞的脸蛋,理直气壮地讨公道。
“王爷,您贵人事多,忘性大,也属人之常情,不然臣女帮您回忆一下?”比脸皮厚,看谁先没脸!
着,也不管容璟脸色有多臭,做作地清了清嗓子,扯开嗓子,大声地。
“先前,王爷掉进湖里的时候,臣女主动舍弃夜子染抛来的橄榄枝,孤身一人潜入湖底救您……”
“嗖”一记眼刀子飞来,云舒浅咽了口口水,连忙改口:“臣女孤身一人潜入湖底找您,是找您。”
随后,继续瞎掰:“王爷,您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那些杀手都在水底下提前埋伏着呢。”
“臣女可是躲过了重重杀招,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你从一堆水草里捞了回来,啧啧啧……”
吧啦吧啦口若悬河地瞎编乱造一通,到收尾阶段的时候,云舒浅素手轻抬,伤心欲绝地抹了把干巴巴的眼角,用力吸了吸鼻子。
开始打柔情牌。
“王爷,臣女自知配不上您,也从未奢求过您能青睐臣女,对臣女另眼相待。”
“所以,即便臣女的初吻……被王爷您夺了去,臣女也从未想过让您对臣女负责,嘤嘤嘤~~~”
艾玛,演戏太累了,肚子好饿哦,早知道逛灯会的时候,多吃点青蓝投喂的零嘴了。
哭天抹泪间,云舒浅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王爷,虽然臣女生的花容月貌,对王爷也是一见倾心。”
“但是跟王爷您的天人之姿相比,臣女就是个屁。”
“王爷您放心,您主动吻……臣女的事情,臣女一定会守口如瓶!”
“从今往后,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臣女知,再也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若是王爷不放心,觉得臣女对您还有觊觎之心,以后臣女见着王爷,一定绕着走。”
“等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碍王爷您的眼,如何?”
完,云舒浅眨巴着狐狸眼,期期艾艾的脸上,隐隐透着期待。
台阶都铺好了,倒是赶紧顺坡下啊,这男人还在磨叽啥?
容璟凤眸微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表情生动的女人:“王妃口中的‘夜子染的橄榄枝’,所指为何?”
“王爷,这不是我们现在谈话的重点。”重点是他们什么时候能拆伙!
云舒浅看着男人的眼神里,依旧透着假惺惺的恋恋不舍,这男人什么情况,突然把话题扯到夜子染身上想干啥?
“之前王妃口口声声心悦本王,如今本王和王妃有了肌肤之亲,你却要绕着本王走,永远消失,倒是让本王怀疑王妃的居心,嗯?”
这女人谎话连篇,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轻描淡写的醇厚话音,悠悠在耳边响起,云舒浅顿觉毛骨悚然,脚底心一阵寒意迅速冲上头顶。
而面上,她依旧笑得娇怯,手不安分地落在男人坚实的胸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