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个重视,过快的涨价、降价都不好,但如果是其他的杂货种类,尤其是有点脱离基本生活需求的,比如瓷器、漆器、首饰、皮毛、绸缎,让地方上受些冲击,未尝不可。不过,今天这件事是不要紧的,因为我晓得邺城内外的价格,这次制衣厂并没有对本地小商人造成伤害,尤其是接下来邺城人还会更多,本地物价还会继续涨,她们入场反而会对本地人有好处。”
“所以,首席的意思是,要对曹总管提出来的官产承包制度,还有类似帮产帮商,在一定的分量上予以鼓励了?”崔肃臣继续来问。
“就是这个意思,谨慎的鼓励。”张行承认了下来。
“那这样的话,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了,我还想再问首席一件事情……”
“你说。”
“除了这个帮产帮商,首席又如何看待商农之争?”
“以农为本,谨慎鼓励商事。”
“首席觉得商农不相侵?”
“不是不相侵,也不是非此即彼。”张行晓得这种理论问题只有崔肃臣能跟他讨论,便摆手示意。“你们要是忙,就去忙,不忙留下来听几句……崔总管坐……我的意思是,指望着种地就天下太平万万世,是不可能的。或者说,便是天下太平万世,只种地也撑不住,咱们不能一些事情没有发生,就忽略可能的问题。”
旁边几人,徐世英与封常选择留下,夏侯宁远却在犹豫之后随曹夕与那名女官离开。
几人下楼,迎面遇到白有思进来,那女官还明显惊吓了一下。
楼上,张行难免说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什么耕地是有限的,财富是人的劳动创造的,所以手工业也是根本,而商业是农业与手工业外必不可少的另一极,既是维持流通的主要方式,也是满足人需求的维稳手段。
这个红头绳就是如此。
是生活本质。
不管崔肃臣接受不接受,旁听的人理解不理解,大家还是看在张首席的名头上大略的听完了这些诘屈聱牙的话,然后方才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而徐世英还是坐着不动。
崔肃臣和封常不好说什么,直接离开,这边一下楼,便听到上面张首席抱怨起来:“这种事情如何也找到我这里?白白耽误我一下午,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大半月多快活!”
“且不说这件事尴尬,非首席不能决,便是快活日子,首席也没几日了。”徐世英言之凿凿。“五日后就是科考,然后就是各种授勋与阅兵……接着大会。”
“还是能快活的,科考后就是各类比赛了。”张行不以为然。“我连年戎马,还不许享受一下了?”
徐世英越发无语,若不是他晓得张行这些日子只是逛街逛的多,平素也去军营跟行宫前面大行台各处去晃,怕是以为对方是夜夜笙歌呢!
便是逛街逛的多,如今也晓得,还是在注意物价和人心居多。
一念至此,其人便摒除杂念,认真来问:“还有几件事,不好打扰刚刚首席与崔总管。”
“你说。”
“首先,是科考后的选拔……便是科考是按照首席定的规矩,糊名,誊录,盲批,可实际最后任用的权责还是在各部总管、分管那里,如果有争夺怎么办?如果有人考上了,却没有人任用又如何?”
“如果有争夺,就让人家自己选,如果没有任用,放在文书部、王翼(参谋)部或者发往地方都是无妨的。”张行也皱起眉头来。“不过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想问,要不要设一个专门管理这个中下层人事去向的吏部?”
“是这个意思。”徐世英道。“以前咱们的人事,本质上是军功,其实就是天王及其下属来做了这个吏部,现在不能把专门做文法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