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的……咱们就一起尽尽人事吧!后面的路途经过,我也会尽量帮忙的。”
说完,便走了出去。
“所以说,东夷人不敢打过来,不止是自家虚弱,还有担心分山君的缘故?”树荫下,张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我们没有敕龙碑啊,惊龙剑便是用上了,又如何确保分山君替我们做阻挡?”
“不用敕龙碑。”千金教主坐在树根那里,一时捻须失笑。“分山君只要惊动真身,便要往落龙滩去迎敌的,就好像避海君一出来,也要去那里迎敌一般。”
还有这机制?但似乎又有些合乎情理和认知。
张行心下一惊,却还是摇头:“可还是不对,我们便是有一把惊龙剑,可如何惊,往哪里去惊,都不晓得。”
“等你这东境之主成了宗师,便晓得如何惊了,没有惊龙剑也能惊。”千金教主继续笑道。“再说了,便是你不晓得,东夷人知道你不晓得吗?”
“是了,他们总得以我们能惊动分山君做考量。”张行恍然。“我还以为他们是战后虚弱呢。”
“也确实虚弱,但未必到了那份上,到那份上也只会觉得中原更虚弱。”千金教主点头认可。“不过除了分山君,东夷人还有个大问题,那就是贵种林立,天然喜欢内斗,现在的那位大都督自成一派,王族必然不服,免不了相互掣肘……”
张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忽然来问:“本是闲谈,孙教主为何教导我这些东夷的事情?是要提醒我什么吗?”
孙思远一愣,并未直接做答。
张行干脆挑明:“年初时,河北大战,我妻白有思举兵乘船北上接应我时,半路被奇风吹到东夷,到了彼处,东夷上下形容古怪,仿佛此事是早有安排,孙教主知道此事首尾吗?”
孙思远沉默片刻,反问回来:“张首席以为此事是什么首尾呢?”
张行也不客气,便将自己与白有思猜想托出:“按照白帝爷那边给我的说法,每有天地气运出,四御便去盗取,然后分割使用,或落地为人,或投入地方,或指定使用,便是各家的所谓点选……思思不会是青帝爷或赤帝娘娘点选吧?所以被风卷走却又态度暧昧?只是这也奇怪,她不是关陇名族之后吗?”
身后第一次听到这个的谢鸣鹤明显惊异,却没有吭声。
孙思远干笑了一声:“说不得白三娘是在南方出生的呢。”
“所以,这件事如果是赤帝娘娘所为,孙教主身为真火教教主,却不知道其中详情吗?”张行继续追问。
“我早许多年就因为南陈覆灭引发的教中大乱而退位了,那件事不止是帮众疏远了我,赤帝娘娘也似乎怨了我,从此少有旨意。”孙思远被逼到墙角,到底遮掩不得。“现在的事情,可能要问现在真火教,甚至是专职看管真火的女冠们了。”
这就是相当于承认了。
而既承认了,张行也不好再逼迫过甚,便在犹豫之后转移了话题:“若是这般,孙教主现在可还会为真火教前途做考量呢?”
“张首席何意?”孙思远立即严肃起来。
“两个事情。”张行摊开来讲。“其一,孙教主既要在淮北重新立塔,按照我们前两日的议论,建医学院对医术进行传承,建医院大规模治病救人,这种合天下大义之事,我们自然是要拼了命来帮忙的,但不知道孙教主会不会趁机传教?如果传教,会不会被南方的真火教以为你在分裂教众?”
孙思远沉默片刻,不由反问:“张首席觉得我们可以传教吗?”
“当然可以。”张行坦然应许。“真火教是四御正传,哪里有禁的道理?只是若真在淮北成了气候,另起了炉灶,孙教主不能怪我们分裂真火教才好。”
孙思远点点头:“我自北上,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