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
原来,他们来到的地方赫然是谷阳县城,城外是王叔勇领着的五营针锋相对的兵马,城内则是李清臣和王怀通所领偏师的驻地。
而秦宝只去了一阵子便很快又回来汇报,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靠在马槽上的张行在灯下见到此人便笑:“这不是房头领吗?如此,怀通公果然在里面?”
那人,也就是房玄乔了,顿了一顿,也是苦笑:“在下不记得自己做了黜龙帮头领……不过,恩师确在城内。”
“怀通公是……”
“偶遇……”房玄乔赶紧将他们师生之前红山分别后的经历讲了一番。
张行听完之后也是欷歔:“如此,张老夫子竟是真的无了……数月内,两位大宗师并去,虽说是这两位跟大魏息息相关,受了牵连,但还是让人惊异的。”
“师祖倒是没有计较这些,只是觉得可惜。”房玄乔认真答道。“所以力劝千金教主北上江淮,重新立塔。”
“怪不得……若千金教主在江淮行事,我黜龙帮当全力襄助。”张行就靠在马槽,于灯下来问。“不过你呢,你觉得可惜吗?”
“我也觉得可惜……怎么可能不可惜呢?”房玄乔幽幽一叹。
“那你想如何呢?要不要今夜就随我走,帮张世昭张分管做蒙基?”张行诚恳来问。
房玄乔想了一想,缓缓摇头:“时也命也,本来这一次我该直接寻到首席营中的,但居然被司马大将军给裹住……倒不说就此就信了什么,却也好奇东都走向……至于说蒙基之事,反而是个长久的事情,若张首席有容人之量,容我去东都看一看,包括这一次尽力促成退兵和解之事,再去河北寻首席也不迟。”
“我也好奇东都走向,也有容人之量,你便是十年后天下太平了再来寻我也无妨。”张行点头。“此次议和怎么说?”
“其实,首席既破了禁军主力,这一战本就没有必要,或者只是为了和而做试探才对。”房玄乔在马槽旁认真对道。“但依我观之,司马大将军似乎有些执拗,却不知道是因为禁军损失惨重还是他父叔的事情,又或者是对首席有心结,想要立威以束东都?”
“对我?”张行略显诧异。
“他自诩天下第一,却还没赢过首席呢。”
“……”张行沉默了片刻,认真来问。“这是你的想法还是谁的?”
“是我的想法,但李少丞似乎也是这般想的。”房玄乔有一说一。
“李十二郎吗?”张行不由一叹。
“若不是李少丞,在下如何能出城相见?若不是李少丞,张首席如何能来此地?”房玄乔不由笑道。
“他身体还好吗?”张行认真来问,却旋即失笑。“这话好似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他那身伤最开始就是在淮北被我们黜龙军给捅的……王雄诞捅的吧?他如今也出来带兵了。”
“战阵上的事情……”房玄乔也不好说什么了。“但依着在下来看,他应当是不怨的。”
“以前怨恨,现在不怨了。”秦宝忽然插嘴。“便是怨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张行诧异道。
“因为他快死了。”秦二给出了一个无可反驳的答案。“我一眼就看到他快死了……他死前想做点事,所以拼了最后一口气来帮司马正,却不是放任司马正来做没有意义事情的。”
“那他觉得什么有意义呢?”张行紧追不舍。
“这就要问他了。”秦宝也有些黯然。“反正应该不是让司马正跟我们空耗。”
“李少丞请张首席城北河畔一叙。”房玄乔躬身拱手。
“他身体不好,我入城去见吧。”张行倒是大方。
“不可以。”听到饶有兴致的王叔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