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意,放到律法中去,尽量去影响律法。”
元宝存重重颔首:“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崔肃臣更是捻须失神。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言辞清朗,不急不缓,就在旁开口来问:“如此说来,我也听明白张首席的意思了,就是定个长远的、谁也说不出话的大目标,然后真心实意、实事求是,尽量往前行便是……也算是呼应了张首席的名字。”
“其实就是这意思。”张行点点头,循声回过头来,却登时怔住,因为说话的居然是刚刚还痴痴呆呆的王怀绩。
后者,此时依然还是那个人那副打扮,却气质截然不同,堪称神采飞扬,姿态从容。
一时间,连谢鸣鹤都要比下去了。
实际上,斜对面的徐世英也已经目瞪口呆了……之前王怀绩在登州他就见过,而且听了张行叙述相关事宜,这次更是他刚刚在路上接到的本人,如何不晓得这个神神道道的玩意话都说不利索?
倒是其余人,除了魏玄定、雄伯南几个稍微有些渊源与知觉的外,基本不晓得原委,只是诧异又多了个问话的而已。
而怀中挂着宝镜的王怀绩丝毫不在意其余人表情,继续和煦来问,咬字清楚:“那我再问一句……张首席说了半日,自然是点中了元府君的要害,让他放下心里,但字面上却未必妥当,所以,我越俎代庖,来追问一遍……若局势妥当,阁下会称王吗?”
周围陡然一肃,不过却没有多少过于凝重的气氛,因为张行刚刚已经相当于回答了。
张行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强压住种种心思,认真来答:“若局势到了,该我称王,我自然会称王建制。”
有这句话,跟没有直接说出来,总是有些差距的,一时间许多黜龙帮的头领们都安生了不少……倒是马周、谢鸣鹤、王叔勇三人,心中微动,想起了什么,却又强压住,没有插嘴。
“那我再问一句。”王怀绩按着胸口宝镜,似笑非笑。“若局势到了,阁下会做皇帝吗?”
此言一出,明明刚刚就很安静,但还是宛若时间凝固一般,让周围再度陷入到了一层沉寂中……就好像,风都停了一般,心跳也停了,就连外面的参谋与骑兵也都竖起耳朵屏息来待。
“这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张行依旧坦荡。“我仔细想过许多……我志不在此,但如果局势到了,需要我做皇帝,那我就去做;做不得,其他人做也无妨……我也有自己的利。”
周围人的心跳恢复了正常,徐世英也舒展了不少,却又觉得哪里不对,而且眼睛一转,看到王怀绩,复又立即重新紧张起来。
“你能这般说,倒显得我小器了。”听到这话,王怀绩站起身来。“那我没什么可问的了……要不今日就到此为止,咱们都先回去?我忽然想到一个旧友,想去见一见。”
孰料,接下来,让徐世英近乎于惊恐的一幕发生了——张行忽然伸手,劈手拽住了王怀绩。
“王先生。”张行恳切来言。“你问完了,我却有许多想问你的!你不能走!”
王怀绩当即单手按镜大笑:“我大概知道张首席要些问什么……但如我所料不差,阁下马上就要忙碌辛苦起来了,等你忙完,咱们若还有机会再见面,就再细说,你问什么我都给你答……而此时非要我给你什么交代与提醒,就只一句话。”
“王先生何必装神弄鬼?”张行早已经随之起身,却还是死死握住对方胳膊。“一并答了便是。”
“一言以蔽之,鬼神都是无稽之谈。”王怀绩收起笑容,认真来言。“你是想问这个吧?”
只听了这一句,张行早已经目瞪口呆。
王怀绩见状,便挣脱了胳膊,扶着镜子,准备上马,周围人也察觉到某些古怪,却无一人敢拦。
此时,张行忽然醒悟,赶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