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的正经核心,便该有认下黜龙帮内外上下各处的底气,好的是我和大家干的,谁也夺不走,坏的也是我和大家的责任,也总要有一份算到我头上才对!”
周围人打马跟随,听到一半房彦朗便面色大变,听到最后徐世英则是真的松了口气,马围跟谢鸣鹤倒是有些怔怔之态。
当此之时,众人思虑,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本地里长主动迎上,在他的协助下,自称是河北过来巡视地方头领的张行很快就唤齐了这十七家眷属,并牵着马带着他们回到了村内。
此时,王雄诞等人已经在村内打谷场前的一棵树下做了汇集,乃是将马匹聚集系好,摆了几张桌椅,并派出骑士稍作安全巡查。
张行自然懒得理会这些,他拎起一个凳子在树下的大石碾子旁坐下,又取了纸笔放在碾子上,然后从王雄诞手里拿过一个名单看了看,便很认真的对着一个将熟睡孩子放在背篓里的妇女来言:“韦大嫂是吧,你不要担心,不是你当家的没了,伱当家的好好的,而是说因为帮里上头乱搞,弄出了事了,兵员超额,没办法,要让你当家的回家来。”
“回家来……啥意思?啥弄出了事?”那妇女身上汗水早已经在属下格外凉爽的空气中消失不见,以至于枯黄的发丝凝结在了额头,但闻言明显还是有些畏怯和发懵。
“就是徐大郎犯了事,要去河北,你当家的受牵累不能再在那个徐大郎手底下当兵守城了,要回家里来老实种地。”张行继续来言。
那妇女认真想了一想,再来问:“是说俺当家的没事,就是不当兵要回家了?”
“是这意思。”
妇女再度想一想,却是瞬间落了泪,又赶紧抹掉:“那太好了……”
说着,居然要感激下跪。
张行愣了一下,居然忘了去扶住对方,还是王雄诞手快在,直接单手抓住扶起。
这个时候,张行方才回问,乃是决心跟对方说清楚:“你当家的在徐大郎手下,才能给你家多授半人份的口分田,回来了,明年这个就没了,最多因为他服役两年,多留下五亩口分地,而且以后黜龙帮地盘大了,还要给当兵的家里发铁锅发家具,你们也没了,再立功,优先迁移到宽乡的机会怕是也没了……你还这般高兴吗?”
“那……那当家的不回来,俺也只能把地大半租给村里徐三爷,还是不如多五亩地有人耕的。”妇女含着尚未收紧的眼泪小心翼翼紧着背篓来答。“啥宽乡更不敢想,乡里乡亲一直在这儿才好。”
张行点了点头,就势开始记录下这个说法:“原来如此……那你家里有什么难处吗?这个人是徐大郎家里的人,专门过来,就怕军中一时散了许多人,家里又没有安生,闹出乱子来……只要是正经难处,他都会尽量解决。”
说着,乃是指向了徐世英。
“俺家是真没有……”妇女想了一想,认真来答。“当家的能回来就啥都好。”
张行也只能点头,却又不放心:“那韦大嫂,我随你走一趟家里,看看锅碗瓢盆,若是缺了,让徐大郎家里给你们补一点是一点,他家产业大,正好要搬家,留在河南无益。”
妇女明显不安,但又不敢拒绝,只能起身道路。
徐世英想要跟上,却被张行回身指着石碾子吩咐:“你在这里继续做交代,该记录记录……回来我要查的。”
徐世英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坐到石碾子旁,喊了下一人,然后一边问一边继续摊开纸笔来做记录。
另一边,须臾片刻,张行便来到韦家,然后尚未进门便当先叹气:“韦大嫂,你怎么说家里没有难处呢?你家厢房已经破了许久,上面茅草明显被春日雨水沤烂了,也该换了。”
“是该换了,可俺当家的不回来,那厢房也没啥用,当家的要回来,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