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了,最终就是合兵止步于堂邑聊城一线,看看能不能把曹善成或者薛万弼拉出来……尤其是曹善成,据说是东都曹皇叔发了话。”
“曹善成不提,堂邑和聊城咱们能做点事情吗?”张大龙头明显心里不甘。
“难。”开口的是王叔勇。“主要还是距离咱们这边太远,沿河又被防备的太死,东境一动就会被发觉……”
“若是茌平和漳南能直接放开呢?”张行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关键信息。
出乎意料,几名第一次知道这个讯息的头领只是相互看了几眼,却并没有太多惊异之色。
“漳南放开可以直取武城和郡治清河,断了清河全局念想,茌平放开可以轻松围掉博平,但若是指望一举将聊城和堂邑一起围住,还是难……因为三城结成一个三角,博平和聊城相距五十里,而堂邑距两城各七十里。”犹豫了一下,徐师仁也参与到讨论中。“指望着一时猝不及防是包不住这么大的一片地方的。”
“最主要的还是兵力,还有侦察上的缺失。”陈斌正色言道。“三甲骑营三千兵,加上两个轻骑营四千兵,合计七千骑,不是不能拿来直接去包堂邑和聊城。但堂邑和聊城属于武阳郡范畴,且刚刚已经明说了,魏郡跟汲郡的援军也会过去,兵马数量不好知晓,情况不明之下,未必拦得住,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的哨骑也没有撒那么远,要考虑风险的……”
张行缓缓点头:“确实,咱们没有大兵团迂回包抄的经验,而且一旦贪多嚼不烂,到时候莫说再取得战果被震慑,反而容易被噎住。”
众人便不准备再多言。
倒是单通海此时蹙眉硬顶了上来:“可要我说,张龙头,正是没有这种包抄经验,才该趁着大局在我们的时候试一试才对,因为此时包不住,后面进军快一些,损失也不会太大,非逼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试,反而要一败涂地的。而且正是要越界吃掉点东西,才能震慑周边州郡吧?”
众将还是沉默不语,却只是来看张行。
须知,这不光是单大头领要唱反调的缘故,也有这厮作为新整编的营头里是领着三营甲骑之一的存在,有从军队兵种施展角度来说的道理。
当然了,此类问题看你是革命乐观主义者还是革命悲观主义者了,乐观的话,那就是人单通海毫不畏战、主动求战,也不忌惮顶撞上司,使得黜龙军中充满了革命活力;悲观的话就是,原本山头林立乱做一团的军中很快要因为此次整编诞生的兵种营制产生新的问题。
而张大龙头当然是革命乐观主义者了,稍微思索片刻,立即点头:“单大头领说的有道理,倒不愧是建帮时咱们军中三支柱之一了,颇有些与时俱进的风范……那我们能不能只试着用骑兵包抄取一个近点的聊城呢?”
前面也不知道算不算夸人,但后面却是在问其他人新的方案了。
“可是把骑兵用在包聊城上面,能确保博平被围困妥当吗?若是曹善成趁机逃走如何?”窦立德认真来问。“我不是想耽误骑兵兄弟们立功,我带着的刘黑榥也领着一营轻骑的,但河北兄弟们更想清河早点安安稳稳落回来,不再节外生枝,快点回到老家去。”
“不怕,曹善成不会自己主动逃的。”张行对于这一点倒是有十足把握。
“那就可以先包抄聊城!”单通海迫不及待。“骑兵包聊城,我领人去,步兵去包博平,晚一点就是。”
“但聊城还没有兵马入驻,现在只是个消息。”陈斌缓缓出言提醒。“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消息就定下一个既定的方略,军粮很宝贵,不能白白浪费军粮。”
“那好,限期到后日。”张行脱口而对。“让郭敬恪把斥候撒过去……若是明后日魏贼有万人以下的部队进入聊城,便按照单大头领的方略来;若是没有,我们也要在后日全面发动,自茌平出兵,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