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好。崔傥点点头,摆手示意。你去办!直接按照他们要求来便是,咱们只做顺民,看他到底是不是真讲道理。
崔肃臣即刻起身,转身告辞出去,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怀中册子给对方看。回
隔了一夜,二月间第二场春雨再度落下,这让大部分春耕都已经完成的河北大地稍得复苏之态。自清河郡最北面的武城、清河两线继续往西,红山下,邻郡武安赫然也被雨幕遮蔽,恰如四年前的那个春时。
下午时分,永年城内的郡府后院听着外面的雨声发呆的李定眼圈发黑,略显烦躁的将手里的小册子给合了起来。
然后继续坐在那里发呆。
片刻后,张十娘捧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粟米羹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一声叹气:四郎,当日在东都,你与张三难道没个约定,最少相避于天下
没有,但我已经避了呀。李定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他在东境起事,我来了河北……结果呢,他一转身已经平定东境转到河北来了
张十娘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始终相信对方是能成事的人,一时之挫顿,不能阻一世之长雄。
其实是避无可避。李定回过神来,也语气和缓了不少。欲争天下,非河北即关中……而当时的我能得河北、关中、以及晋地任何一郡都已经算是走运了,哪里敢放弃呢?是他太快。
张十娘犹豫了一下:你非皇帝不做吗
我知道你意思。李定摇头以对。
但主要还是他非要推陈出新,而推陈出新何其难?而且怎么就知道新路是对的?所以,我是觉得他胜算不大,而且有些方面双方意见不大统一,所以我不愿意跟他合流。
若是胜算不大……三娘为何不拉住他,反而放纵,甚至追随?张十娘继续好奇来问,她是真好奇。只是观想所致吗
白三娘吗?李定若有所思。白三娘先不是个顾忌成败的人,然后也不个会追随谁的人。她的修为摆在那里,观张行,只是束剑而观其道……若张三不能成,或者能成,她迟早会利刃出鞘,倚天来斩的。
如此说来,反倒是我对四郎属于难得了?张十娘忽然来笑。可否先用了午饭
李定回过神来,不由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