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散重编的,但一开始每个头领允许保留两百人核心的这个设计也还是让很多营头充满了地域和个人色彩,张行此举无疑是想要借重河北义军对河间大营的仇恨来杜绝投敌可能性。
「明白。」小周立即拱手行礼而去。
须臾片刻,不待张行另行讨论他事,原本该在后方休整的窦立德忽然主动来寻,却不是说晚间顶班的事情。
「诈降?」张行一时诧异。
「对。」窦立德认真提醒。‘龙头,之前说不好诈降,有两个缘故,一个是怕贼军杀降,另一个是怕大队人马去诈降被人赚了但如今局势,何妨派一些伶俐的人,单个,或者三三两两去降,这样非但能探听一二对面虚实,还能试着传递些假消让对方误以为真。」
可行!」张行立即点头。「这事你自去安排,只每晚与我一人汇总一次便可。」
窦立德也匆匆行礼而去。
到此为止,今日之战事,虽然日渐频繁焦灼,但从心态感受上来说,反而并无特别出奇之处。
所谓前线无战事也。
…
然而,时间来到下午后半截,就在双方将士渐渐疲敝,上午的耀武扬威渐渐转化为敷衍,双方明显都有罢兵之态的时候,官军阵线上忽然出现了异动。
「怎么回事?」不用前线部队回报,张行便已经察觉对面的鼓声和旗帜异动,继而惊诧来问。「薛常雄这是释放真气吗?他要作甚?!「
雄伯南毫不犹豫自夯土将台上腾跃而起,然后依旧抢在前线回报之前便来回复:「薛常雄好像在中间土山上聚集官军高阶修行者,似乎是准备结阵来攻!」口
张行立即做了最坏的推测:「这是真有人看到掘地洞,以为奇货可居,投到对面了?」
雄伯南以下,周围头领都有些焦躁起来。
「速速派人去请徐师仁头领,让他尽量赶过来。」张行立即吩咐。「召回军中除最当面六位掌军头领以外所有头领,让王雄诞往前面第二排营中布阵,准备接大阵迎敌!让王五郎暂且不动,等我们过去再入阵!」
周围人轰然而去,各自准备。
张行也来不及多想,一面等待部队集结,一面观察前方局势。
而很快,这位黜龙军最高统帅就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继而心中微动,那就是对方居然是在最中间那座土山上集合的部众。
要知道,如果是有人暴露前线地洞攻势,本着无事不要乱扯线的原则,很有可能就是孙宣致部那个队将暴露的,但孙宣致今日负责的营寨根本就是在第一排最右手。与此同时,地洞虽然是各营同时掘进的,但因为程知理和单通海单的存在,进展最快的无疑是两人所在的左一与左二两处地洞。
换言之,官军此举如果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攻破地洞,为什么要从正面突破
就因为那座土山在最中间位置?薛常雄是个强迫症
带着这个念头,张行匆匆拎着惊龙剑来到了下方,刚刚上了黄骠马,然后就在第二排营地中迎面遇到了脏兮兮的单通海。
张行顺势询问:「地洞那头有异动吗?」
单通海摇头以对,复又反问:「听说是有河北贼汉降了过去,暴露了消息?」
「说这个为时尚早,且随我试探一二。」张行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释放出了寒冰真气。
其余人见状,也都纷纷释放出了各自真气,其中,最先冒出来的寒冰真气真气浓厚若实体,须臾便联结起周围人的真气,形成一体,而雄伯南、单通海、程知理、贾越、谢鸣鹤、徐开通等高手的真气这才随之启动,以防喧宾夺主。
而阵势初成,张大龙头不待头领们集合完毕,连马匹都未齐备,挥剑一指,复又抢先移动起了真气大阵,却是往第一排右二营与右一营寨之间的空地而去,引得当面王叔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