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最后的仰仗左二爷一般,他老人家修为通天,对我来说,那自然也是性命攸关、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但我若是不做这些事情,朝廷也能要我性命!而且更快,更利索!
“这与你们也是同一般道理,你们只怕左老二,难道不怕倚天剑?只怕长鲸帮,不怕朝廷大军?江都郡的江都大营、彭城郡的徐州大营、东海郡的东海水师,哪个少了上万的精锐,离这里又有多远?这江淮之地,到底是大魏的天下吗?你们的家私产业在哪里,难道真要弃了一切去做个逃犯?
“再说了,长鲸帮做的生意,不也是朝廷漏出来的吗?朝廷只是要处置长鲸帮,可曾说要弃了涣口的事业,不许人接手继续做这个生意?你们这般剑拔弩张,图什么?!”
张行一气说完,再回头冷冽去看左才侯与左才相,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二人虽然面色苍白,神色不渝,却都没有主动吭声与抗辩之意。得益于此,那些原本去摸兵器的帮众,多趁机放下,那些持械之人,更是因为他张白绶代表朝廷的单方面输出而慌张迟疑起来。
反而是樊仕勇以外的其余帮中实力派人物,随着最后一番话挑明一时焦躁起来。
“都收起兵刃吧,也把地洗了!”张行叹了口气,将金丝大环刀扔下。“趁着我还能做主,咱们尽量以和为贵……”
“敢问张白绶,怎么个以和为贵的法子。”听到讯号,表面上最为沉稳,实际上早已经焦躁不堪的副帮主樊仕勇果断在位中开口,却耽误了大家收刀子。
“很简单,一面查案,一面召集江淮豪杰,举行江淮大会,组建新帮,接手涣水生意。”张行一言既出,再度引起了喧哗。“两不耽误。”
“安静,安静!”
樊仕勇再难忍耐,立即起身呵斥,然后等稍一安静便迫不及待来问。“张白绶,组建新帮、接管涣水后,是自家处置,还是听靖安台指派?”
“我直说了。”张行从容拱手回复。“新帮派由谁来领头,我们不管,须得在江淮大会上自行被人选出来……这样才能绝了左家二爷的嘴,也才能服众;新帮派我们只管给他们涣水纤夫转运的生意和涣口镇的驻扎权,淮上生意不干涉;新帮派自家生利,自行分配,人事也是自觉,但需要让靖安台的人常驻查账,并要将两成利市发与东都靖安台总部……对应的,若是有人胆敢用不法的手段来行取而代之,也自有靖安台的高手来做道理!”
众人静静听完这几句话,轰然炸裂,不顾上面还有左帮主,下面还有无头尸首和他的头,直接议论起来。
片刻后,另一位胡子花白的副帮主在几名同列的催促下无奈起身,拱手来问:“张白绶……还有两个事情,请务必回复……一则此任帮主可有期限?到期或者老朽或者病退,如何来定下一任帮主,是靖安台做主吗?二则,不是我们看不起张白绶,张白绶的厉害我们比谁都清楚,但这种事情,须得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作保,把规矩立起来,才能传递下去吧?不知道是谁来做保?”
“问得好。”张行伸手一指。“是岳副帮主对吧?我来明白告诉你,其一,帮主五年为期,到期再开江淮大会,大家再行推举,靖安台不干涉,只追认;其二,我明白的告诉你,我本人此行是跟我家白巡检有直接言语的,白氏贵种、当朝南衙相公的嫡女、英才榜第二的倚天剑,来为大家做这个首开成例的靠山!”
气氛更加热烈了。
然而,与此同时,就在张行身后,几名下邳本地的净街虎们还在手持白刃、踩着血泊,与身后一些长鲸帮中下层年轻执事、护法们尴尬对峙。
但前几排的大佬们似乎已经把他们全忘了,张行都没功夫回头去看后面。
片刻后,又一舵主模样的恶人起身:“只剩最后一问了,若张白绶说的妥当,我第五昭明愿意率领原来黑沙帮的老兄弟出来,直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