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四肢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他在意了,现在最令他感到痛苦的,是饥饿和干渴。
吴仁耀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了,没有人来帮自己清理,也没有人来给他喂饭疗伤。他们这些人就被丢在这间的屋子里,吃喝拉撒也没有人管。
才住了不过三日,屋子里的味道就已经十分难闻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叫喊也没有人理会,他们仿佛被外界抛弃了一样,这间屋子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被天雷劈毁的四肢因为没有得到治疗而开始溃烂,腐烂后的味道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好在屋内其他人也是一样,才让吴仁耀免去了被嫌弃的命运。
但这种被恶臭包围的滋味,依旧不是很好受。
“我宗主,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啊?吵死了!我好不容易手脚不疼了,可以休息一会儿,你声音这么大我还怎么睡啊?”开口就是先前和吴仁耀一起被困在隐月森林里的长老。
此刻的他一改先前的谄媚模样,对着吴仁耀话的态度极其恶劣,那句“宗主”出来,更是带着浓浓的讽刺味道。
“既然你睡不着,那就干脆别睡了!”吴仁耀冷声回答着。
那长老本来就不是个性子好的,如今又落得这样的田地,一心只觉得这都是吴仁耀害的,哪里还能对这位曾经的宗主有半分敬畏?
他当即开口:“呵,我是能睡着的,要不是有宗主你不停嚎叫,我们肯定比现在过得舒服!要不宗主,您就为了我们委屈一下,还是搬出去住吧。”
长老这话一开口,原本还想劝一劝两人,从中调和一下的几人立刻闭嘴了。
也不是他们刻意针对宗主,实在是对方伤的比他们重,身上的味道也最为难闻。
而且屋里的通铺就这么一点,十几人躺在一起挤得要死。每日无极宗弟子丢过来的辟谷丹也就那么几颗,他们这些日子没有一天是吃饱的了。
要是没了吴仁耀,他们就不用这么委屈地挤在一起,至少还能躺的更舒服些,连辟谷丹都能多吃半粒。
这么权衡了一下,众人的天平自然就倒向了那个提议让他离开的长老。
吴仁耀又不傻,自然猜出了这些人的心思。
他被饥饿和疼痛折磨了许久的神经控制不住地跳动了起来,一腔怒意也瞬间在胸膛里聚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们,想要我离开门儿都没有!况且那些弟子根本不管我们死活,就算我提出要离开他们就会答应吗?愚蠢!”
长老们听着既不服气又觉得遗憾,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那些人根本不会理会他们,也不可能将吴仁耀送走。
想清楚了此事,众人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样憋屈又痛苦的日子,还要熬很久了。
吴仁耀更是气怒,他可没忘记现在太上长老最为看重他那个徒弟,而那蒋春生身为他的弟子,一朝得势却全然不顾念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
等他以后养好了伤,重新坐上宗主宝座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蒋春生逐出师门!
吴仁耀这边还在做着美梦,外面却忽地传来了别的动静。
“您怎么来了,是太上长老有什么事吩咐吗?”这是看守的声音。
屋内的众人听见了这话,立刻提起了精神,期待着来人会不会带辟谷丹来看他们。
而后便是一个温和的男音响起:“嗯,长老让我带这位道友前来见一见……他们。”
门外,带着一身疲惫的蒋春生将桑璎领到了看守跟前,让两人认了认脸。
他这些日子都在太上长老的吩咐下,处理着无极宗重建的事宜。一座宗门的重建牵扯很大,先前无极宗底下还埋着灵石矿,但是一场天雷下来,那灵石矿中的灵气已经被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