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妈从公司回来了。
我爸一见到她回来,立马就上前,开始跟她我的病情,而且强烈要求她来服我去住院。
我可是他们的宝贝独生女,我爸很自信,他觉得我妈一定会焦急地催我去治疗,没想到的是,我妈疲惫地摇了摇头,拿出了她这辈子最牛逼的演技。
“算了,你们父女两个我是管不了了,你不想去住院手术,意意也不想去住院手术,以后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东西在这里,把洛洛和明初带大,我认命了。”我妈着,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开始擦拭眼睛。
我爸懵逼了,他看着我妈哭哭啼啼的样子,然后又看看我、
我则是“惭愧”地低着头,不去看他们,任由我爸在那里做心理斗争。
还不等我爸继续点什么,我妈已经“心灰意冷”地上楼了,似乎不想再和我们多。
我怕我爸再和我什么,也立马抱着洛洛上楼,阿姨则是替我把明初抱了上来,我将卧室门反锁好,绝不出去。
我相信这一晚,我爸的心情会很复杂,在我和他同病相怜的情况下,加上我妈已经放弃我们的态度,他很可能改变决定,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等。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直到手机的震动声将我吵醒。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十六个未接来电……外加九条短信,以及八个微信未接视频。
全部来自于裴珩。
又有一条信息冒了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叫人拆门了。
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我赶紧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心里担心是昊昊出了什么事,电话才响了一声,裴珩就接了。
还不等我开口询问,手机那头便传来了他克制着愤怒的声音,“许知意,你聋了?!那么多个电话你都听不到?”
“我在睡觉,麻烦你看看现在几点!”我无语极了。
“你出来,我在你家门口。”裴珩的语气倏地有些暴躁起来,“给你三分钟!”
完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我和我爸妈现在是在我舅以前的别墅里,裴珩怎么知道我们一家人现在住在这里?
但是他既然在我家门口,那肯定就是找到了这里,这一点我要是对他有一丝丝的怀疑,那都是我智商有问题。
此时是下半夜三点半,外面其实挺冷的,我披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然后穿着一双暖和的棉拖鞋就下了楼,打开客厅门,穿过了冷风呼啸的庭院,几株已经青黄不接的藤蔓在白色的架子上缠绕,风吹的叶子哗哗作响。
打开了远门,寒风中停着的黑色布加迪,在夜色下像是一头潜伏的猎豹,有着极其漂亮的曲线,而站在车前的男人,比车更加吸引视线。
黑色的皮夹克,质感十分的细腻精致,裁剪恰到好处,有一种硬挺雅痞的感觉,裴珩本就十分完美的头肩比,此时将黑色夹克的肩袖撑得恰到好处。
我刚想问他大晚上怎么会来这里,结果他已经三两步朝着我走了过来,还不等我开口,就伸手将我抱进了怀里,双臂几乎要将我勒得透不过气。
“裴珩,你干什么?”我艰难地在他怀里喘了一口气,问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裴珩一开口,声音竟然带着极其罕见的哭腔,像是要破碎在风中一样。
我愣住了,这又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戏份?
“你怎么了?先放开我。”我实在是难受,本来我就比较瘦,再被他这样用力地抱着,我没有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会被一个拥抱“折腰”。
裴珩这才稍微松开了手,那种窒息的感觉也终于缓解了下来,我大口地呼吸着,冷空气钻入我的喉咙和鼻腔里,又让我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呼吸有点难受。
“咳咳咳……”我弯着腰咳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