镛算计得团团转;结果重武一转身就拔刀相向,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当然渠如海不傻,也明白重武的处境微妙。
爻王一死,重武这假勤王的举动就变成了真勤王。他如果带兵杀回天水城,就要面临法理上的难题:
打输了,一切休言。
然而,就算打赢了白坦,重武也没法子据天水城而自重。那可是爻国都城,而他是毗夏人、是异乡人,比白坦掌权更加名不正言不顺,很难让手下的爻人军队推举他为大王。
他可是抛下了宇文镛和爻北战事南下,若不死磕白坦,“勤王”的名义就站不住脚,“勤王”的行为就变成了逃战!
更何况爻国还有其他势力也在蠢蠢欲动,重武可不想自己率先与白坦争锋,结果被第三方渔翁得利。
打又不能打,留也不能留。
因此对他来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调头北上去打罗甸,至少有个说法,“抗击外侮”。
他手下的爻人军队,对此倒没多大意见。本来打仗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时运,爻都已被白坦夺下,爻国天翻地覆,重武作为领兵大将,当然有权决定什么时候得韬光养晦,什么时候才能为爻王报仇。
当然贺灵川很清楚,重武和罗甸原本都与青阳保持密切联系,共同参与了爻国政变。所以重武调头、避免与白坦交手,是不是出自青阳的授意呢?
这个连贺灵川也无法判断。但他很清楚一点:
重武以抵抗罗甸为名,借机留在爻国,一定是另有图谋。
好将领都是机会主义者,一旦新的转机出现,重武不会放过。
这是野心家的表演。
爻王身死、爻廷政变,这个国家缺失了最高统治者。
于是,爻国有些人的心思开始活络。
涂寒、单则重领着一千四五百人逃出爻王宫、撤离天水城之后,打着讨檄叛贼的名义,沿途招兵买马,并且与撤离北境的宇文镛残部会师,重新整编为一股势力。
他们都见识过白坦的手段,知道自己不反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