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道:“前几天你和温先生谈话不欢而散,温先生甩袖走了,事后又觉自己莽撞,就来找我当说客。”
温道伦很清楚孙茯苓和贺灵川的“友谊”,就想通过她这个中间人来缓和关系。
“钟指挥使和红将军放你到玉衡城历练,事先多半交代温先生好生扶携你。这半年来,他应该对你很不错吧?结果你两句话就气坏他了。”
“我故意的。”贺灵川耸了耸肩,“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和温先生分歧这么大么?”温道伦对贺灵川的评价,是足智多谋,然年少气盛。
年轻人嘛,谁没一点火气,谁没一点冲劲,谁不认为自己是对的?
“我的做法,温先生未必不能理解,但这不是重点。”贺灵川啃肉吃,头也不抬,“他更想借机压我一头。”
“嗯?”孙茯苓有点惊讶,“这话是怎么说?温先生是个好人呢。”
“这与好人坏人无关,与他坐在什么位置上有关。蛇无头不行,但蛇有两个头也不行,蛇身到底听谁的?总要分出个主次来嘛。”贺灵川笑道,“温先生管民政,我管军政,按理说是平起平坐。但我年纪小,又是钟指挥使新提拔上来的,乃是温先生眼中的末学后进。他认为资历比我深,当然希望我对他恭恭敬敬,虚心接纳他的意见。”
职场官场,都是这一套。年长者、有资历的,都要新来的对他们客客气气。不然,就上点眼药。
人群天然就讲究排序。
“温先生是值得尊敬的长者,对我总想谆谆教诲。”贺灵川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我在玉衡城领治军之权,就要为玉衡城百姓的安危、泷川商路的太平负责,不可对他一让再让。”
说得直白点,他现在与温道伦平起平坐,一个主内一个攘外。
温道伦想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想论资排辈玩官场那一套?不好使!
仙人消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