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毛桃一拍她的肩膀,将她吓一大跳:“喂老太婆,我们需要洪家的东西做物证。你敢藏匿就是包庇,以同犯论罪,至少要夹断两根手指!”说完按着她的手指,嘴里发出“卡”的一声,把老太婆吓得浑身一哆嗦。
贺灵川笑都懒得笑,不过这种瞎话吓唬乡镇里的老妇特别好使。老太婆也不偷奸耍猾了:“那、那在我家。”
四人遂跟着她一起回家。
这老太婆就住在洪承略斜对门,家里只有一个老头,还出门未归。
贺灵川刚踏进她家门,就闻到一股油腻的陈垢气味,而后看见她屋里、院里堆满了数不清的杂物。
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烂木头长麻绳破口袋……他还以为自己进了垃圾场。
这老太婆是不是一辈子没丢过东西?
她引四人进屋,东翻西找起来。
洪家的锅具碗盘,果然都在她这里。
其他零碎还有很多,她说都是洪家的。联想起阿金卧床、洪承略经常外出,这老太婆必然在他家顺手牵羊。
对贺灵川来说,这才是意外之喜。
他拣视一番,指着杂物里的一把梳子道:“这是洪妻阿金的?你见过她用?”
“是,是。”也是老太婆顺来的。
“你自己用过没?”
“没有,没有。”她拿回来的东西,多数还没开始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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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拿起木梳,对光照了照:“那这上面缠着的头发,不是洪承略就是阿金的?”
“那,应该是吧?”
贺灵川于是将十个铜钱放到桌上:“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
老太婆还真是认真想了想,才摇头:“无了。”
这几人遂扬长而去。
贺灵川派单游俊前往白鹿镇北边的林场。
那里的确有不少人马待过的痕迹,连马粪都很新鲜,但已经人去厩空。显然洪承略一击得手、带队熘走,不给他们抓鸡。
他们离开以后,又过了两刻多钟,才有人偷偷摸摸进这条巷子,瞅一瞅左右无人,翻墙跳进老太婆的院里。
老太婆正在院子里翻柴火烧饭,突然后颈被拿捏住了,耳边传来一声低喝:“刚才那几人问什么来了?”
“啊……”怎么还有人来?老太婆吓坏,“他们、他们是州府的,想问昨天的情况……”
话未说完,后头传来一声闷响,捏她后颈那双手就松了。
她一回头,看见地上躺着个男人,身后赫然站着笑嘻嘻的毛桃。
“果然,镇上还留了眼线。”大少真是神机妙算,让他半途偷偷折回来守株待兔,果然惊喜自己上门。
毛桃指着地上的男人问老太婆:“这人是镇上的不?”
她惊魂未定,用力摇头:“没见过,没见过!”
接下来,毛桃就将这人提回洪承略的空屋里,嘴上塞了毛巾。
等那名俘虏被一瓢水泼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单游俊捏拳捏得喀啦响,狞笑着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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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刻钟,洪承略家的院门开得毫无预兆。
门外的老太婆又是一个踉跄,险些摔进去。又是毛桃一把扶住了她。
这老太婆,对扒门缝的执念可太深了。
“啊呀……”这回连她自己都有点尴尬,不知该编什么理由好。初始门里隐约有些动静传出,像有人被捂着口鼻叫唤,后来就安静了,她削尖耳朵都听不着。
毛桃却没计较:“老太婆,你知道西北边的矿坑吗?已经废弃掉的那个。”
“矿坑啊?”老太婆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