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纵横宇宙，让宇宙所有生灵传唱他们的伟大……

“不用。”

李牝突然道了一声。

至尊魔剑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喜悦、展望微微一滞。

“我的道……是进化、是超越！”

他一边抚摸着这柄至尊魔剑，一边道：“生命的进化、超脱，如何能够借助于外物？外物，始终是外物，只能作为辅助手段！靠着神器之利战胜对手，算什么本事！？”

他的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

那如同镜子般的心灵深处，属于他的“道”如同宝钻一般，闪烁着迷人的光辉。

“即便我的名号真要传遍星海，也不是借助于神器，而是我自己！我会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超越的对手，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看似无法战胜的敌人，一步一步，真正屹立于宇宙之巅时，所有人，自然会传唱我的名讳！”

李牝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至尊魔剑：“外物……可以，但在修行上，只会阻碍我对生命进化、超越自我的精准判断，让我迷失在外物带来的强大中从而忽略自我！”

“嗡嗡！”

至尊魔剑轻微震动了起来，源源不断传递着两人并肩作战所能拥有的未来。

他们的光辉，照耀宇宙。

他们的意志，粉碎星河。

他们的剑锋所向万物一切，皆尽臣服。

他们是无冕的王，是众生之主，是神上之神，是至高无上。

但这些……

在那道“宝钻”般的坚定光芒下却再没能影响李牝半分。

甚至……

让那道“宝钻”释放出来的光芒更加璀璨、熠熠生辉。

“我，才是根本！我，才是一切！”

李牝松开了至尊魔剑。

“我是极限，也是超越，我是永恒，也是无限。”

一把剑，哪怕一件宙光神器，都远远代表不了他。

就像……

当年明明转修炼星者体系就能加入对方舟之光银洛的传承争夺时，他仍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一个……

尽管看上去十分强大，前途无量，可上限就在那里，最强也超不过那位方舟之光。

另一个……

那个时候弱小到能被轻易碾死，但却代表着无限可能。

“嗡嗡！”

前所未有的悲恸自至尊魔剑中散发而出。

那是……

几亿星年的等候，换来的却是被主人无情的抛弃。

这种悲恸、失落、失望，乃至绝望，源源不断自至尊魔剑上散发而出，冲击着李牝的心灵。

不止让他心灵之镜变得一片混沌，就连他自身之道所化的“宝钻”光芒亦是如同要被扑灭一般。

尽管这种冲击都是针对李牝，可逸散出去的一丝余波，却让一旁的玄戬星神深感痛惜。

他甚至忘却了李牝和自己之间身份的差别，忘却了李牝刚才击溃青年男子碧落展现出来的强大，忍不住开口：“李先驱，这……可是宙光神器啊！永恒日耀倾家荡产都不见得能够换来的绝世至宝！你若能持拿这样一柄神器进入星界，熬过初期，快速立足，轻而易举，然后再依仗神器锋芒，快速的成就日耀都绝非奢望……”

李牝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这柄至尊魔剑，任由那种失落、绝望的情绪不断冲刷自己的心灵。

或者说，他的道。

至尊魔剑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心灵范畴，即便他心灵的境界已如明镜，可仍然挡不住他的渗透。

就像一个坐拥百亿，自忖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富豪，可如果将十万亿的物资、资产砸在他面前，他仍然会心神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