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叔叔你好14(1 / 3)

被送回何夕燃别墅的这一路,苏安起初还在全神贯注地想着怎么把程苏青带出沈家,但渐渐思绪拐了一个弯,开始面红耳赤了起来。

他靠着窗户,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管之前说得多么大胆不在乎,但实际上,这是苏安第一次打算跟别人滚床单。

希望初体验能好一点。

何夕燃的别墅里空空荡荡,一楼没有一个人,苏安换了鞋,“有人吗?”

他弯腰把鞋摆好,客厅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孤零零的,苏安往楼上走,听到浴室里有水声。磨砂玻璃里面一道人影模糊,苏安一看就知道是何夕燃,心里忍不住骂道,狗男人,这么急,老子都没回来就开始洗了?

临到跟前莫名其妙有点害怕,苏安看着玻璃门听着水声,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原地僵硬了片刻,突然转身往门口跑去。

拖鞋被踩得飞快,呜呜呜他不要睡了,他真的有点害怕。

手已经碰到了门把,身后陡然伸出一双臂膀将苏安拽到怀里,细白手指无力从门把上脱落。

摔落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接住,苏安瞳孔微缩,头顶有水滴滴落,背部的衣服被贴上来的胸膛泅湿,“等等——”

苍白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被抱进了浴室。

……

雾气蒸腾的玻璃门上猛然印上了一只无力的手。

“……”痛呼夹杂隐忍哭腔,“你慢点……”

黑天白夜,昏沉的别墅中分不出时间。太阳好像落下又好像升起,苏安昏昏沉沉,手臂被人从身后攥着,已经勒出了两道鲜红的印子。

烟味靠近又远去,苏安的嗓子已经哑了,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

艳丽的大片纹身在何夕燃身上浮起游动,苏安要逃,被他抓住脚踝拉回原处。

苏安:“!”

像小兽濒死前的挣扎,可何夕燃毫不怜惜,反而更加凶猛。他平日里做什么事都很克制,包括抽烟,但这会却完全忘记“点到为止”四个字,被身下的人蒙住自律理智,陷进了深渊里拔不出来。

苏安蜷缩,他低下头,在苏安脖颈上轻嗅,淡青色的血管就在眼前,流动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苏安都快要哭了。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何夕燃不是强迫症吗,不是有烟瘾吗?他中途都不歇一歇去抽个烟吗?

他高强度的自制力呢?!

苏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中途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何夕燃的阴影还在覆盖着他。

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

他妈的,狗男人。

整整三天,苏安脚没踩过地。浑身无力,只有何夕燃固定时间给他喂的粥和水能给他营养,他没忍住声音沙哑地骂了何夕燃,把何夕燃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何夕燃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还了回来。大画家在床上从来不开口说骚话,甚至很沉默。这样好吗?一点儿也不好,因为他的精力全放在怎么折腾苏安身上,不说只做指得就是他,导致苏安一被他碰就全身一抖,短短三天,都快哑了。

三天一过,苏安终于哆哆嗦嗦地穿上了衣服。

何夕燃傍午带他出去吃饭,五星级酒店,水景旁边的绝佳好位置,苏安闻着久违的美食香味,感动得差点掉泪珠子,他坚强地擦擦鼻子,在吃饭的时候,总算是停下了心里对何夕燃得阳痿的诅咒。

这样恶毒的诅咒,他这三天下了不少一千次,然而根本没用,何夕燃只会越来越凶。

大厅处有音乐人正在弹奏钢琴,旋律温柔。苏安听着音乐声夹菜,手指还没缓过来,一直在抖,菜被夹起又滑落,最后还是对面的男人将他看中的菜送到了他的碗里。

“谢谢何先生,”苏安勉强露出一个笑,笑里恨不得刮掉何夕燃一层皮,“您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