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看着何夕燃。
何夕燃低头淡淡看着苏安,他没有一点破坏音乐的罪恶感,“跟好我。”
苏安茫然地点点头,“好哦。”
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了何夕燃的身后,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才回到了教室。
黄杉给他接了一杯水,八卦道:“苏安,老师喊你出去这么久是干什么去了?”
“去给别人当跑腿,”苏安累得嗓音软软,有气无力,“黄杉,你知道何夕燃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招人体模特嘛?”
黄杉摸了摸下巴,“巧了,我前几天刚得到了一点消息。”
苏安掀起眼皮:“什么呀?”
黄杉压低声音,“圈子里的朋友跟我说,何夕燃一周前才从国外回来。他在美术那个圈子里是大人物,”他隐晦地比了一个大拇指,“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他呢,但何夕燃已经一年多快两年没画出过任何作品,有人说,何夕燃现在没法下笔,他画不出画了。”
苏安一愣,黄杉兴致勃勃,声音更小,“我有一个朋友是何夕燃的画迷,据他所说,何夕燃从以前到现在,没烟画不出画来,但估计现在有烟也画不出画了。”
苏安挠了挠鼻子,何夕燃画画的时候确实没少吸烟,他都怀疑画布里面是不是都浸了他身上的烟味。
那何夕燃吃的白瓶药,是不是也跟画不出来画有关?
黄杉好奇:“苏安,你问他干什么?”
苏安礼貌笑了,又轻又软地骂道:“我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呀。”草他妈的,跟在何夕燃身边一上午,连看一眼手机都不行,就得眼睛一直盯在何夕燃身上他才舒服。
黄杉噗嗤一声,忍笑。
苏安在心里骂了何夕燃一个下午,做完今天的值日才感觉爽了。他擦完黑板,整理讲台,转身的时候却不小心被讲台桌角的铁钉划破了手心,刺痛袭来,鲜血顺着白皙的掌心滑落,顺着掌纹流动,蜿蜒成绮丽花纹。
有点疼,苏安眉头拧着,正要去找纸巾,门外有脚步声靠近,他抬头一看,被自己骂了一下午的男人正靠在门边看着他的手心。
“叔叔,”苏安心里一动,局促笑了起来,他敢保证自己笑得像是一个小天使,“你能帮我拿下纸巾吗?”
何夕燃不动如山地看了他一会,血滴答到地上,苏安的嘴角都僵硬了,他才垂眸上前,执起了苏安的手。
苏安展现自己的坚强,“不疼的,只是一个小伤……”
何夕燃突然低头舔上了掌心的伤口。
鲜血被舌尖卷走,黑卷发泛着冰冷的光泽,何夕燃专心致志地清理血迹,他闭着眼,苏安只能看到他长而卷的浓密睫毛。
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抽手,可是掌心还是被何夕燃握着纹丝不动。
“何夕燃……!”大着声音叫他。
这个人五指颀长,但力气却好大。
苏安心中的荒诞感越来越浓重,外头的天色红了一片,像是怪物即将探头出现的异象。
伤口又麻又酥,埋在他掌心中的何夕燃终于抬起了头,细小的伤口已经被贪婪得吮吸到泛白。何夕燃的唇上沾染着苏安的鲜血,将唇染出了健康的颜色。
融合着父亲基因的一双眼睛有稠浓的绿意沉淀,何夕燃道:“嘘。”
嘘你妹啊!苏安眼睛惊恐地瞪大,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他正要叫出来,何夕燃平静警告道:“你想被我吸完血吗。”
苏安可怜巴巴地闭上了嘴,哽咽,“我闭嘴。”
妈妈有鬼呜。
何夕燃舔去唇上最后的血丝,直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着。苏安被吓得瑟瑟发抖,脑子里全是吸血鬼青面獠牙的模样。
何夕燃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吧?皮肤苍白,脑子有病,还舔了他的血。
他的害怕让何夕燃笑了一声,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