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这些的。
房东大妈极为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见苏母佝偻着脊背将苏玉衣物一件件叠整齐,心中更加烦躁,频频出声催促:“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全是地摊货,您看着收拾收拾算了,动作这么慢,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苏母不住的道着歉,但年纪大了,腿脚始终不够利索,仓惶间还摔了一跤,房东大妈见状吓了一跳,正欲伸手去扶,苏母赶紧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哎,这地挺软和的,我没摔疼。”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缕薄弱的怨气从她膝盖处悄然散了开来。
房东大妈心想这是瓷砖地,能软和到哪儿去,正欲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看去,原来是严遇。
“哎呦,稀奇啊,平时不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房东大妈看着他啧啧称奇,手中钥匙晃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哗啦响声,严遇靠着楼梯扶手,面无表情打了个哈欠:“我跟小苏也算认识,来看看。”
房东大妈闻言脸色陡然怪异起来,抬手恶狠狠拍了严遇肩膀一下,低声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学好,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嘴巴可紧着点,别在她妈妈面前说她是出来……出来那个什么的,刚才在警局门口,小苏爸爸因为这件事气的直接坐车回老家了。”
荀川只听见“勾搭”那两个字,眯了眯眼,在严遇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房东大妈嘴毒了点,人却不错,严遇拍掉腰间的手,敷衍的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往房内看了一眼:“你如果有事就先走吧,把钥匙给我,等会儿小苏妈妈走了我锁门。”
房东大妈顿时喜笑颜开:“哎呦,我平时没白疼你,早就约了芳姐她们打麻将呢,那你就看着点,我下回来你这儿拿钥匙啊。”
说完解了小苏房门钥匙塞给严遇,扭着腰乐颠颠的离开了。
那女鬼蛰伏的很深,这几天严遇也曾上来探查过,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把钥匙放进口袋,拿出了一个探查鬼气的罗盘,上面指针飞速晃动,不偏不倚正好指向自己身后。
严遇一默,收起罗盘走进内室,荀川不明所以,跟着飘了进去。
房内依旧弥漫着浅浅的腐臭味,苏母把东西收拾好,又去厕所接了一桶水,把地面仔仔细细拖了一遍,面目苍老,一双手干枯粗糙,是做惯了粗活的。
见地面未干,严遇不由得收回了脚步,转而靠在门口,目光一寸寸搜寻着里面的情况,苏母看见他,愣了一下,然后把一缕花白的头发挽至耳后,略显局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遇开口解释道:“我是小苏的朋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苏母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原来是小玉的朋友啊,没啥要帮忙的,我都快弄完了,这孩子不懂事,没给你添麻烦吧。”
严遇沉默一瞬,然后摇了摇头。
苏母继续弓着身子拖地,缓慢的叹了口气:“小玉啊,命苦,当年跟她爸爸吵架,自己一个人跑到大城市来打工,多少年都没回去了……”
她把拖把在桶里涮了涮,然后用手拧干,浑浊的眼中有泪珠打转,最后又忍了回去,默不作声的把地擦干净,连带着未净的血迹和灰尘,都再无痕迹。
苏母带来的帆布包鼓鼓囊囊,装满了苏玉的东西,她将东西往肩上一背,身形晃了晃,严遇想搭把手,又被她婉言谢绝。
“没事没事,我做惯了,没事,谢谢你啊小伙子。”
苏母背着东西下楼,走了两步又返回来,询问最近的火车站在哪儿,严遇指明了方向,她这才离开。
苏玉的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连垃圾都没留下,一阵晨风拂过,窗边的帘子动了动,荀川在严遇后颈吹了口凉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