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唐芝的手说道,“父王且慢。”
“还有何事?”救人如救火,东山郡王见唐芝浑身全都是被捆绑过后的御痕,心痛欲死,便不悦地问道。
“唐五姑娘是被扣押在清平王府,父王要带走她。赎人的银子呢?”
“什么银子?!”
“总不能就叫父王白白抱走一个大美人。这美人就算是要卖掉,能卖许多银子。”凤念乖巧地说道,“父王不知道,如今世道艰难,要救人,得先付银子呢。您想想,就算是从天牢里放个人出来,是不是也得赎人交银子?这是一样的道理。”
他便叹息了一声板着手指头可怜孝顺地说道,“至于念哥儿被责罚的医治的银子,念哥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就不跟父王要了。”他竟然跟他要赎人的银子,东山郡王几乎不敢相信,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幕幕格外魔幻,叫自己看不明白。
可眼下唐芝奄奄一息,凤念摆出一副他不给银子就要叫嚷的模样,东山郡王再看看自己不顾清平王府的威势已经叫唐芝给救下来了,若是叫嚷起来凤弈必然大怒,他许久之后瞪着凤念咬牙问道,“你要多少赎人的银子。”
凤念与凤吕懵懂地看着他。
“五姑娘在父王心里值多少银子,那父王给多少就是。念哥儿不挑。”
他乖乖地摊开了小手。
若说唐芝在东山郡王的心里自然价若千金,且东山郡王也不愿为了一点银子就在这最后的关头叫唐芝误解自己的心意,隐忍了片刻,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厚厚的一叠银票丢在凤念的手里,看见两个小家伙人头碰头地去数银票不再阻拦自己,他冷哼了一声抱着唐芝扬长而去。
且见他走了,凤念数了数手里的那一万两银票,大方地分给凤吕一半儿。
凤吕没想到今天能小小地发了财,一边感觉东山郡王真是肥羊顺便把银票往衣兜兜里揣,一边好奇地问道,“若是你父王知道今天本就是王叔说好了放唐家那女人回家,不会恼了你么?”
凤念把本就要被放走的唐芝重新卖了一万两,东山郡王知道了还不气得吐血?
“恼了就恼了吧。”凤念摸着这些银票跟凤吕一同往王府里走说道,“我这也是给父王一个表达心意的机会,区区一万两都恼了我,父王对唐五姑娘那还是真心喜爱么?”他准备拿这银子给自家王婶补补,便一路往唐菀与凤弈的上房去了。
唐菀本已经醒过来了,因今天又是平平静静的一天,她正窝在凤弈的怀里打盹儿,听到两个孩子轻快的脚步声,她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见他们进来,便招手叫他们到了面前。
“怎么今天瞧着这么高兴?”她见凤念与凤吕都很快活的样子,笑眯眯地问道。
“在外面玩儿来着。”凤念便举着五千两银票跟唐菀乖巧地说道,“才遇见父王了,父王给了我五千两银票,都给王婶。”他十分乖巧孝顺,唐菀心里软得不得了,垂头亲了亲额头,又亲了亲急急忙忙趴过来的凤吕,把这五千两拿过来说道,“都给你收着。”
她还是要给他收着,凤念便摇头拒绝,认真地说道,“这个不收着。给王婶与弟弟妹妹补身子。”
养家不易,小小年纪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的凤念才发现,如东山郡王这样的冤大头实在不多。
他便唏嘘了一声,趴在唐菀的身边缩成一团,只觉得安心得不得了,跟王婶一同打盹儿。
凤弈斜眼看他。
看他与凤吕蜷缩成小小两团,再想想这五千两的来历只怕不寻常,他起身给也开始打哈欠的唐菀与两个小鬼盖上了毯子,自己往外头去了。
等知道外头的事以后,凤弈抿了抿嘴角,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东山郡王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还真是对唐芝动了心。
为此,他便专门叫人在外面打听了一番唐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