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小声说道,“我就是有些怕。”她不知怎么,怕极了凤弈那侵略的气息,就像是……就像是如果她再退让,和他更加亲密,就会溃不成军,就会失去一切的力量似的。
那种感觉叫她畏惧。
她喜欢和凤弈靠在一块儿,在一处亲昵,喜欢叫他亲亲她,抱抱她。
可是对于圆房,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的幸福牵挂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还是怕得厉害。
心都不由自主,为他跳动,为他欢喜或者悲伤,甚至完全忘记自己的那种全心全意的依赖。
她觉得那样的自己会叫人心生恐惧。
可是她觉得怪对不住凤弈的。
哪儿有夫妻成亲之后,做妻子的还怕和夫君圆房的呢?
只怕凤弈也没有见过,没有想到过吧。
她这样做不对。
她也知道自己任性得厉害,甚至或许是仗着凤弈的纵容恃宠而骄了。
她其实应该乖巧地做凤弈真正的妻子,和他圆房的。
“你骗婚。”凤弈看着格外愧疚的唐菀,目光落在她攥得紧紧看起来紧张无比的手上,慢慢地指控。
明明昨天晚上还乖乖地抱着他,求他多疼疼她。
唐菀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半年。”就在她觉得自己太坏了的时候,凤弈却已经开口说道。
唐菀急忙抬头去看凤弈,一脸的迷茫。
“半年什么?”
“半年的时间,我只睡在你的身边什么都不做。你慢慢习惯我。”凤弈看着一脸惊讶的唐菀淡淡地说道,“半年之后我们再圆房。”他的脸色淡淡的,却再一次纵容了她。唐菀的眼睛慢慢地张大,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甚至不敢相信面对她这么无理取闹的央求凤弈也都答应。
在这一刻,脸色平淡却纵容着她的凤弈叫唐菀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慢慢地红了眼眶,忍不住扑到了凤弈的怀里呜咽着说道,“阿奕,你对我这么好。你真好。”她柔软又香甜的身体就在他的怀里。凤弈一瞬间软玉温香在怀,看着她满心信任与感动地扑到他的怀里,一双手便顺手把她压在怀里,冷哼了一声。
他薄唇微微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
这个笨蛋。
他还受着重伤呢。
为了她在京都闹了这么久,伤本就没有好太多。
如果还想多活两年,免得在笨蛋之前先死了,他得先把伤要利索再提圆房的事。
不过看着笨蛋被自己感动成这样,凤弈心安理得地抱着她平静地说道,“太医叫我静养,本就不宜圆房。”他这话像是解释给唐菀听,也像是解释给那些日后可能会知道唐菀与他并未圆房因此会议论纷纷的心思不同的人听。
唐菀却觉得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她抱着凤弈,只觉得他的气息都环绕着自己,在这一刻,她觉得有些不怎么怕他了,只依偎在凤弈的怀里小小声地说道,“我知道这是你给我找到的借口。阿奕,你对我真好。”
她蹭了蹭他的肩膀。
凤弈抽了抽嘴角。
笨蛋真的会自我感动。
他说的是实在话,本就是太医叮嘱过他别在重伤的时候圆房。
不过显然怀里这骗婚的死丫头是不会相信。
她只相信他是为了护着她才会说出这样的一个理由。
怎么这么好骗呢?
那就更要修身养性,保住他自己的命能长命百岁,免得她叫别人骗了去。
“阿奕,我会努力,努力学着做一个好妻子,不叫你失望。”唐菀低声说道。
“你从未叫我失望。”凤弈淡淡地说道。
唐菀一愣,却见穿着跟自己样式相仿的寝衣的青年已经揽着她靠在了床头,她急忙靠过去轻轻地枕着他的肩膀,蜷缩在他的身边,却见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