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面对唐菀还露出了一个勉强算得上是慈祥的笑容。倒是唐菀并没有理会这些事,她只是看着正转头看着自己的凤弈,觉得自己的心里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必担心,因此充满了勇气地对长平侯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大伯父提一下。”
“什么事啊?”虽然二皇子是自己的亲女婿,可是罗嫔突然在宫中降位,长平侯心里正犯嘀咕呢。
担心二皇子因此失宠,而且二皇子被认回皇家多久了?竟然还没有入朝,还是个光头皇子,这叫长平侯的心里觉得二皇子是不及清平郡王在御前重要的。
因此他对唐菀和颜悦色。
“大伯父,我已经快要出嫁了。”唐菀如今已经不想再做随波逐流的人,也不想随遇而安,只知道隐忍地等待着一些事自己解决,因此她看着长平侯认真地说道,“既然我已经快要出嫁了,那二房,我父亲母亲当年留下的那份二房的私产,还有我母亲当年进门时的陪嫁,是不是都应该交还给我,叫我可以当做嫁妆带去清平郡王府?”
二房只有她这么一个独女,虽然说家产古往今来都是儿子的,不过唐菀好歹是二房唯一的血脉,这些家产自然是属于唐菀的。
那不是唐家公中的产业。
而是唐菀的父亲多年为官的时候自己经营出的私产。
因此,唐菀不想留给唐家,便宜了长平侯夫人。
她提到这个,长平侯就有些茫然了。
这长平侯府虽然是他是大家长,不过当家的却是他的妻子长平侯夫人,长平侯这些年只知道采买自己喜欢的古董字画,不大在意家中有多少的家产,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的弟弟当年病故的时候留下了一份私产给唐菀的。
想到那份私产的去向,他微微变了脸色,挤出笑容说道,“这件事我回去问问你伯娘。阿菀,你放心,大伯父不会叫你吃亏。”
他现在对清平郡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自然对唐菀的态度也小心极了。
这大包大揽的样子,唐菀却觉得有些信不过他,抿了抿嘴角才对长平侯说道,“既然大伯父这样说,那我把这件事就托付给大伯父。对了。”她转头对正站在院子的廊下探头探脑的素月说道,“把我床头的那个描金的匣子拿过来。”
素月眼睛一亮,急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片刻之后将一个红木描金的匣子放在了唐菀的手上。
“这是什么?”长平侯问道。
“父亲当年病故的时候,因我还小,还不懂事,唯恐我记不清自己的家业,因此留了遗信给我。这信上都是当初父亲托付给府中帮忙照应的产业。这时间久了,我担心一时半会儿大伯父记不清父亲当年留下了什么,因此把信拿给大伯父,请大伯父回去好好对对账。想来府中大伯娘的手里也应该有当年二房私产的清单。大伯父拿去吧,父亲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遗信给我,就算这封毁了,我还有呢。”唐菀清澈的目光看着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惊讶病故的弟弟死前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的长平侯继续说道,“至于我母亲的嫁妆,也有清单在的。”
“用不着,用不着。”见唐菀说得这样郑重其事,长平侯头上就有点冒汗了。
他急忙对唐菀笑着说道,“你放心,你父亲母亲留下的东西,你伯娘都给你收着呢,不会遗漏。用不着什么清单了。”这些豪门勋贵的女眷进门时都有嫁妆清单,一则是为了晒状显摆,另一则也是为了……豪门大多嫡庶有别,正室嫁进门的时候的嫁妆是可以只留给自己嫡出的儿女的,因此嫁妆清单就有些重要了。
不过长平侯想到妻子的刻薄,心里有些打鼓,却见唐菀对他弯起眼睛感激地说道,“那就好。而且我看父亲母亲留下的这些产业里还有京都的铺面土地之类的。大伯父,这些年这些收益……”她不好意思地对脸色有些僵硬的长平侯说道,“这些我都是要带回郡王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