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
赵创当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他显然不会这么说:“那当然,作为导师,我们在这个节目里有很大的自主权。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让观众看到你的舞台有多好,可以保证你的出道位。”
“除此之外呢?如果我不听你的呢?除了压低对我的评价不让我出道,你还能做什么?你能让节目组剪掉我所有的镜头?”
赵创万万没想到谢平戈会说这个,大脑有点转不过弯。
剪掉所有镜头?他很想说“能”,可这话听着太假了。
而且什么叫做除了出道?出道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谢平戈看他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其实做不了什么,你既不能剪掉我的镜头,也不能逼我退赛,你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你作为导师的评价。我相信你说的,导师评价会影响观众对我的印象,但那不是全部。”
谢平戈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只是看其他选手每天练习得那么认真那么努力,不想他们被忽悠了:“有人跟我说,他来这里是想出道,但本质是为了舞台,因为只有出道了才有更多的舞台。只要舞台还在,那么其他的打压都不重要,毕竟本来他就是想让别人看到舞台上的他。当然,如果这些表现能让观众因此喜欢他,能送他出道,他会非常开心。”
其实贺默和他说的还有很多,关于营销关于人气关于吸粉玄学,但他……并没有太听懂,只听懂了这段。
赵创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你不在乎?哪怕不能出道只能贫困潦倒?”
谢平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难道留着把柄给你,自此被威胁连自己都不能做会过得更好?”
他在皇宫里见到太多这种人了,一步之差,万丈深渊,等到最后被揭穿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解脱多一点还是后悔多一点。
赵创完全没想到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气急败坏,想直接动手,然而还不等他看清谢平戈的动作,谢平戈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谢平戈半垂眸地看着被自己的举动搞懵、慌张扭头试图找到自己的人,缓慢伸出手,掐上了对方的脖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来吗?”
谢平戈的声音很低,低到连他本来清澈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森然的味道:“你应该庆幸杀人犯法,不然……”
谢平戈的话到这里就停了,他的手很凉,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凉,凉到赵创第一次忽略了这只手有多白皙多纤细。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被死亡笼罩的恐惧,虽然不合常理,但他毫不怀疑,谢平戈可以在瞬间捏断他的脖子。
他想尖叫,谢平戈已经松开了手,而后他听到一声叹息,一声并不明显但依然让人背后发凉的叹息,让他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想大喊出声。不过谢平戈的动作依然比他快,在他喊出声之前,已经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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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算是早春,夜晚的天气有点凉但也不至于太凉,反正人是不至于冻死的。
谢平戈低头看了赵创一眼,思考了几秒要不要动手扒对方的外套,最后还是满脸嫌弃地去了卫生间,找了个还没被扔掉的油漆桶装了半桶水回来,无声地泼了下去。
等到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甚至用刚好够隔壁房间的人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谢我让他冷静一下,还是会记仇恩将仇报。”
说完这句,谢平戈便下了楼,也不在乎后续。
等他走后五分钟,躲在隔壁的两个人才悄悄探出了头。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看了不加掩饰被扔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