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心头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把那双靴子放在地上,想用自己的脚比一比大小,确定跟那对雪脚印是不是一样大。
“你在干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黄玉背后响起。
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黄玉激灵灵打一个冷战。
他回过头,看见丁潜就站在他身后,那双冷漠的双眼讳莫如深的看着他,犹如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看得他从心底生寒。
黄玉完全僵硬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丁潜慢慢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双靴子扔进后备箱里,对黄玉说:“我还以为遇到贼了呢。没想到是黄经理,要是跟别人说你偷一双旧鞋,恐怕也没人相信……”
黄玉吞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在附近,一时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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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丁潜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蒋雨馨的《罪爱》孤零零的在空气中哼唱,听起来有点儿鬼气森森的。
丁潜看着黄玉,慢慢掏出手机,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他接听之后连连“嗯”了几声,说,“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没再跟黄玉说一句话,关上后背箱,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在黄玉眼皮子底下缓缓离开了。
黄玉眼睁睁看着丁潜的轿车开出停车场,慢慢消失在路尽头,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此时后背衬衫早已经湿透了。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被一个病怏怏的心理医生吓成这样,实在没有道理。可是刚才的丁潜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还有一股浓烈的杀意。
黄玉缓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了演出现场。
蒋雨馨这段戏还没拍完,正在与扮演她无赖丈夫的男演员对台词。
两个人全情投入,恨不能把全部情感都爆发出来,然而周围的摄像机和一个个抻着脖子看他们表演的人又让这一切看着十分荒诞。只不过坐在屏幕前的人早已经分辨不出真的和假的。
黄玉好容易等到这段戏过了,不等蒋雨馨卸妆就把她拽到角落里。“我跟你说件事,你要仔细听清楚。”
“什么事?”蒋雨馨很少见到黄玉表情这么严肃的时候。
“关于丁潜。你一定要提防这个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跟你仔细讲讲你就明白了。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咱们去丁潜家不是发现了两行神秘的脚印吗,我当时就怀疑有人跟踪咱们,其实我有个想法没跟你说。我一直怀疑这个人是丁潜。”
“丁潜!?这怎么可能?”蒋雨馨惊呼。“你不要故意摸黑人家好不好?”
“我没有故意摸黑,我刚才在他轿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一双靴子,靴子底的花纹和大小与跟踪着咱们的人脚印完全一样。”
蒋雨馨愣了愣,“那又能说明什么,光凭一双鞋子就怀疑人,也说不过去吧,也许跟踪咱们的人也穿了一双类似的靴子呢。”
“好吧,我知道你处处都要维护他,从来都不愿意怀疑他。那咱们就说说刚才,我和丁潜对话你也都听见了吧。他一口咬定自己昨天晚上一直都待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可是我们敲了那么半天门他都没开,打手机也不接,还说什么自己吃安眠药了,他这种回答你觉得可信吗?还有就是那个跟踪咱们的神秘人。他跟咱俩进小区走的路线完全一样,可是一出电梯又退回去了?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那个跟踪咱们的人就是丁潜。”
“你开什么玩笑,他为什么要跟踪咱们,完全没有道理。”
“我应该换个说法。他不是跟踪咱们,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