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潜站起身,走到缝纫机那儿,从脚踏板上面堆放的杂货里拽出了仅仅露出一个边的相册。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就运用速读法把房间里的物件飞快的浏览了一遍。
他把相册交给柳菲,柳菲急忙打开。正是刚才老聂头老伴儿拿给他们看得那个相册。第二页他们刚才看过,都是20多年前老聂头和几个朋友在中山陵拍的。里面就有嫌疑人玉米提。现在他们真正好奇的是相册后面究竟有些什么,能让老聂头刚才如此反常。
柳菲一页页的往后翻,里面全是一些老照片。照片里的老聂头儿还年轻,三四十岁,腰板笔直,背还没开始驼,看着比现在精神多了。
翻了两页,柳菲停下,用春葱似的指尖点点其中一张照片,“站在他身边女人就是他老伴儿吧……”
照片是二人合照,年轻时候的老聂头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起。女人穿着光鲜亮丽,长相中上,烫着那个年代流行的卷发,笑吟吟的贴着老聂头。
再往后翻,不少照片都是这个女人的,还有一张她跟老聂头穿喜服戴红花的婚礼照片。看起来就是那个耳聋的老太太无疑了。不过这20年,老太太的变化也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看到照片,很难相信那个又聋又丑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长得那么洋气。
“难道这二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夸张?”丁潜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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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同一个女人。”柳菲说。
“你确定?”
“随着年龄增长,人的相貌和身高确实会发生一些变化,有些人变化小点儿,有些人变化大点儿。不过基本的骨骼形态不会有什么改变。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明显跟那个老太太不是一个人。”
“可是照片上这个女人跟老聂头结婚照都拍了,应该是老聂头的老婆啊,难道老聂头是二婚?”
柳菲又往后翻,翻来翻去,发现了一张很奇怪的照片,准确说是半张照片。
她把这半张照片抽出来,两个人仔细瞧。发现照片的左边整整齐齐的断了,好像是剪子剪的,本来是一张合影,剪断的位置恰好有一个人,只剩下了一少半身子。余下的半张照片里是那个洋气的女人和老聂头。
丁潜拿过照片仔细瞧瞧,“怪啊,边缘断的这么齐,正好把一个人从头断到脚,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弄得的。干嘛要把一个人剪成两半呢。如果有另外半张照片就好了,拼起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柳菲往下翻相册,并没找到另外半张照片。
他俩光顾着看相册了,谁也没注意到,老聂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笑呵呵的说:“原来你俩在这儿啊。云吞和肉夹馍都好了,我特意给你们多放了肉。”
俩人瞬间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干啥呢你们?”老聂头好奇的走过来。
“我们没事儿转转,正好看到相册了,随便看看。”丁潜装的很自然。随手把那半张照片悄悄揣进兜里。
“哦。”老聂头这次倒没发脾气,很感慨道,“都是一些老照片啦。你看当初我长得多精神啊,现在不行喽,老啦……”
他招招手,“来吃饭吧,想看吃完再看。云吞放凉了就没味了,趁热才好吃。”
丁潜和柳菲回到隔壁房间,围桌坐下,不多一会儿,老聂头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云吞。还有一摞肉夹馍。放在了桌上,筷子,汤勺也一起摆上。
“来,尝尝我的手艺。”老聂头笑呵呵的在围裙上蹭蹭手,“不是吹,我这云吞做的,那在蓝京市都是首屈一指。保准你吃了这回还想来。”
“是吗……”
丁潜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都送到嘴边了,柳菲在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