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我怕你一激动,用那东西砸我,那可是26万呐。这个店开业不长时间,我还指着它卖钱呢。”
丁潜低头一瞅,这才看到自己左手拿着头盖骨,右手拿着骨珠,看着是有点儿吓人。
他把古碗还给巫云飞,巫云飞把古碗小心的放回原位,一边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与温欣也算朋友,总不会害她,送她的这串人骨手珠来路光明正大,是去年一位男子在患绝症之后,自愿死后把他的头骨赠与我做雕刻的。由他签字的律师委托函都在我这里。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给你看。”
听巫云飞这样说,丁潜的猜忌消除了不少,不过他还是疑惑,“有人会自愿捐献自己的骨头?”
“对于你们圈外人可能很难理解,但对于崇拜骨雕的神秘力量的人来说,这也没什么出奇的。”
“那你是……”
“你可以称呼我为雕骨师。”
雕骨师?!
丁潜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这种职业。他想起巫云飞那个奇怪的别号“骨洞居士”,似乎与骨雕师这个身份暗合。
“那么你为什么非要雕刻人骨呢,动物骨头不是也可以吗?”
“人和动物能一样吗?”
巫云飞一句反问倒让丁潜无从回答。
“人类是万物之灵长,人骨所承载的寓意与力量远远不是普通动物骨头所能相提并论的。雕动物骨头只能算作雕工,雕得再好,他也雕不了人骨。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才凤毛麟角。”
丁潜心念一动,“难道温欣当初采访过你?”
“温欣没跟你说起过我?”
“没有。”
巫云飞若有所思头,没有追问,转身望着陈列架上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娓娓道来:“你或许看不出来,这些东西其实有一多半都是人骨骨雕。如果我说出它们的价值可能会让你咂舌。如果拿到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卖,那我早就是你们常人心目中的成功人士了。不过介于取材于人骨,存在着一些人伦方面的禁忌,通常在公开场合极少能看到人骨骨雕,通常只是进行地下买卖。但我不是说它违法,只是大多数人还不能接受。”
巫云飞说,四年前,不知道温欣从哪里打听到了他,主动来找他,说想作一篇关于人骨雕刻这方面的报道。他那时摊了点儿事,正在看守所里受警方调查,闲的无聊就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