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潜跟她一起离开了公安局。
“你还好吧?”丁潜问。
“没事儿。”蒋雨馨勉强做出笑容。
“你今天晚上还去酒吧演唱吗?”
“应该吧。”
“还是一切照常吧,尽量保持以往的生活习惯,这样有好处。”
“我知道了。”蒋雨馨点点头。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十字路通灯,丁潜要往左走。
他对蒋雨馨说:“到你晚上上班还有段时间,我现在要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去坐坐吗?”
“我就不去了,我想先回家。”
“那好,我先走了。”
绿灯亮了,丁潜摆摆手穿过斑马线,蒋雨馨在站在原地目送他,望着他高瘦的背影渐行渐远,不觉有些惆怅。
等丁潜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她深吸一口气,神情顿时变得坚决。
有些事还得靠自己解决。
她右拐过了马路,来到一个公交车站,等到一辆去家方向的公交车,上了车。
一路上,她的心情始终阴沉着。
回到家,看见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高兰病怏怏的呻吟个没完没了,唠唠叨叨抱怨什么。好脾气的父亲不厌其烦的劝她。
她也没打招呼,直接进了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防狼水,刚想出屋,走到门口站住了,回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提琴盒,犹豫了一下,回来拎起琴盒出了门。
母亲一看她就来火了,数落道:“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竟瞎忙些什么,自己妹妹这么多天没个影子,也不知道帮忙找找,就顾着自己!!”
父亲忙劝:“少说两句吧,孩子最近也不容易,你看都瘦了。”
“她不容易,难道我容易吗?”母亲一下就爆发了,拍着沙发高声骂,“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上次检查我都两个加号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这是让我死不瞑目呀!!”
“瞎说什么呢,当着孩子的面,别乱说。”
“我乱说了吗,我乱说了吗……”
蒋雨馨走出大门,头都不回,让他们自己吵去。
她挎着提琴盒,出了楼洞,看着对面那栋楼,径直走去。
她走到一楼窗前看了一会儿,确信屋里有人影晃动。于是进了楼洞,来到那家门前,按住门铃不松手了。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走来的脚步声。
门开了。
人高马大的徐放趿拉着人字拖,站在门口。
“你是……”他细一打量,忽然认出了蒋雨馨,黑黪黪的脸膛顿时阴冷下来,“你又来找事儿吗?昨天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柔弱的蒋雨馨抬头瞅着他,漆黑的眼睛里突然散发出骇人的光芒。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徐放推了个趔趄,揪住他的T恤,喝问:“我妹妹呢,你到底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徐放也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发起飙这么吓人,一时间也被震住了,结结巴巴,“我……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疯女人净找我麻烦……”
这时,从卧室里走出一个穿着连衣小短裙的女人,三十出头,睡眼惺忪的打着呵气,“谁呀吵吵闹闹的,让人睡会儿都不行……”
她忽然看见蒋雨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长相出众的女人本来就容易引起其他女人的敌意,现在蒋雨馨用力抓着自己的男人,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她本能的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猫,指着蒋雨馨尖叫:“你谁呀,你碰我男人干什么,你这个小狐狸精,快给我松开!”
蒋雨馨根本没睬她,继续质问徐放,“你说跟你没关系,那床上的东西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
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