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忽然道:“臣任忠勇伯为蓟镇总兵!”
在各人惊讶地向他时,张四知道:“现宣府镇有二大将,忠勇伯王斗,与镇朔将军杨国柱,二将皆为国之重柱,同居一镇,实是浪费。而蓟镇为九边各镇之首,左控山海雄关,西扼居庸要塞,实为京畿之北地屏障,当以敢战大将镇之。崇祯年起,东奴北虏,数次破口,多从蓟镇起,王斗勇冠三军,他的靖边军战力不用说,有他在蓟镇,便如戚帅当年,京畿北地,当固若金汤!”
张四知刚说完,陈甲立时道:“臣反对!”
李日宣与李待问沉默不语,只是向张四知的眼中,带了一丝的冷笑。
崇祯皇帝也眉头一皱,心想:“张卿糊涂了!”
张四知的用意,阁中各人如何不明白?他或许是揣摩崇祯皇帝的心思,对王斗久居宣府镇,感不安。毕竟宣府离京畿近在咫尺,王斗势力越大,特别在宣镇东路越发根深,所以想寻个由头,将王斗调走。
甚至以后让王斗不断在各镇中调来调去,如此,王斗没了地盘,就没有军阀藩镇之忧。
而没有地盘,就没有养兵钱粮来源,内阁大臣更好控制,这样一个敢战的大将,这么一只敢战的军队,以后只能紧紧依靠朝廷,便如戚继光当年一样,为国出力,文武相得,君臣相得,流传后世,也是一桩美谈。
只是这种做法,万历年可以,天启年可以,甚至崇祯初年都可以,现在却不可以。
毕竟现在的武将哪比当年?朝廷是可以用这个名义给王斗下达命令,说起来名正言顺,堂堂皇皇阳谋,只是王斗万一不听呢?朝廷没办法不说,还何等尴尬,介时权威何在?
而且这样的旨意,或是朝廷文令一下达,明眼人都可以出,朝廷对忠勇伯起了猜忌之心,双方之间的温情面沙就等于裸撕破了。后果极为难料。
要知道,王斗的手中,可有两三万强悍的靖边军。这些年一系列战事下来,各人都可以估算出其军队的战斗力,除了杨国柱等军,一万靖边军。不说可抵十万大明军队,五万那是板上钉钉的。
这么强悍的军队,万一心怀不满,甚至犯上作乱,他们还近在京畿。想想就不寒而栗,东奴北虏,都没他们那么可怕。
对崇祯帝来说,他何尝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何尝不出王斗的根在宣府镇东路,没了东路,他与他的军队,都若无根的浮萍。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考虑这样做的一系列后果。
比起左良玉等人。王斗对朝廷。对皇帝的态度,己经极为恭顺,让他打东奴就打东奴,让他去打流寇就打流寇,可谓强军的典范,文臣武将的楷模。所以他一直安抚怀柔为上,力图君臣相安。止住王斗任何可能的不轨念头。
张四知的提议不但不合时宜,甚至有可能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崇祯皇帝向他的眼神极为不悦,大明现在内忧外患,还嫌不够乱吗?崇祯帝越发觉得张四知这个内阁首辅不合格,没有一点的大局方略。
而且说实在,就算王斗乖乖听令,率靖边军前往蓟镇,崇祯帝也不放心。
好歹宣府镇京师,还有居庸关与八达岭屏障,而蓟镇达京师,千里平川,没有丝毫阻拦,万一王斗有什么想法,从蓟镇过来,取京师有如探囊取物。
张四知初时还心中暗喜,可能迎合了皇帝的心意,为自己的庙算自得,只是一崇祯帝的脸色,立时心中一突:“难道自己猜错了?”
再陈甲冷笑,李日宣与李待问面无表情,不发一言,更是面色一白,心下暗恨,好个李日宣,好个李待问,前两日,还与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达成默契,转眼间就背后一刀,真是虚伪之辈,恨啊。
同时心中忽然有心灰意懒的感觉,未任内阁首辅人人称颂,坐上这个大位后,明刀暗枪,就层出不穷,家乡父老,还骂自己是“大闺女生的”,他再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