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都不见了,此后也无人来到自己身旁,似乎大帅的死活,对他们无足轻重一样。
更让左良玉目眦欲裂的是,他听到侧屋一个娇媚的声音,自己最宠爱的李氏声音:“东西收拾好了吗?快走吧,营中要乱了……”
接着响起的,竟是自己最信任的家丁亲将声音:“等等,哈,找到了……这尊金佛肯定值钱。”
然后看一男一女背着大包裹出来,不正是李氏她们是谁?
“奸夫淫妇!”
左良玉看着二人,他目眦欲裂,无比愤怒之下,竟忘记了钻心的痛苦,他从床上挣扎跳起来,指着二人颤声道:“你……你们……本帅……本帅要杀了你们!”
他挣扎着,就要去抽床边的佩剑,却见那亲将敏捷上来,轻轻一推,便将左良玉推回床上,他淡淡道:“大帅,不要怪卑职,谁让你们都出事了?外营虎视眈眈,内营又无人可以稳定局面……平贼镇已经完了,平贼军更完了,卑职得另寻出路!”
他面无表情的一把搂过李氏:“小人也侍候大帅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更替大帅照顾夫人,免陷入乱军之手,保持了清白,大帅该感激卑职才是。”
他淫笑着对李氏道:“美人儿,亲卑职一口,替卑职感谢大帅多年对某的照顾。”
那李氏轻轻的打了他一下:“讨厌,这事出营再说吧。”
左良玉凄厉的在床上嚎叫起来,他痛苦的挣扎,连那对奸夫淫妇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他痛苦之极,然迟迟就是死不去。
到了深夜,营中各处已是火光四起,他的大帐房屋,也不断一人闯进来,然后又一离去,就是无人看他这大帅一眼,恍惚中,各样的画面在他眼前转动,皆是冤魂向他索命的声音:“左良玉,你该死!”
“左良玉,还我一家命来!”
“哈哈哈,左良玉,你也有今天,你这是报应啊!”
左良玉痛苦的呻吟着,他不断的呕吐、腹血,他的屋内,慢慢已是臭不可闻,最后便是收罗财物的乱兵都不愿进来了,他挣扎到太阳出来,更听外间火拼撕杀声四起,各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确实……平贼镇完了。”
恍惚中,左良玉只在想着一件事,是谁在安排下毒,是谁,要杀死自己?是谁,要对付平贼镇?
然自己仇家太多了,多年来作孽太多了,左良玉左想右想,就是想不明白。
猛然间他福灵心至,双目圆睁:“是王斗!”
他眼前似乎回荡当时王斗看自己的不屑目光:“平贼将军?听闻左将军的兵最喜入百姓家中勒索,每遇胖者,便用木板夹人,小火烧之。敢问,你左良玉领的是兵是贼,是人还是畜生?你这平贼将军,干脆去一个字,叫贼将军吧!”
“……当日我处决乱军时曾说过,你左良玉倘若敢纵容乱军,包庇乱军,我,必诛之!”
“哈哈哈哈……”
左良玉用尽全身力气,凄厉的笑起来,他双目圆睁,就那样死去。
他的尸体看起来可怕之极,全身的皮肤,还有口唇、指甲处处青紫,让人见之心寒。
……
崇祯十六年二月,惊人消息传出,平贼将军左良玉,其子左梦庚,还有其亲将王允成、吴学礼、卢光祖、马进忠等人不约而同中毒身亡,消息所到之处,鞭炮齐鸣,百姓们敲锣打鼓,庆祝贼将军的死去。
当地不论军民百姓皆是拍手称快,皆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贼将军之死,这是报应到了,被老天爷收拾了。
还有左良玉与一干亲信死后,左营大乱,各部火拼,又有内营与外营火拼,营内死伤惨重,也没有人有实力一统平贼镇各部,事后这些人纷纷自寻出路。
还有一些溃兵作乱,沅抚李干德、江西巡抚郭都贤、还有安庆巡抚联合总兵孔希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