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间谍之事,让鲍承先不祥预感极为灵验,他知道,自己被宣府镇的情报司盯上了。
他们是比锦衣卫还凶残的存在,可不管你否是一国使者都敢动手,可能在京城之内,他们还要顾及大明的脸面,出了城,就不管你是天王还是老子了。
所以为安全回国,鲍承先做了几手准备,一道诱饵车马大张旗鼓从东直门出发,吸引有心人注意,自己则悄悄的取道朝阳门,意图到天津去,然后渡海回到辽东。
然不知为何,他心中不安的感觉反更加浓厚,随后又自嘲自己老了,自己的安排是没有问题的。
一路他想着自己心事,马车内有着精细火炉,使车内极为温暖,不过一掀起车帘,深入骨髓的寒风立时钻进来,让他赶紧将车帘放下,更悲哀自己的衰老,往日鞍马劳顿也没有这样怕冷。
小镇店肆林立,到处张灯结彩,街上行人众多,马车走在街上,有若龟行,好在很快行上一道石桥,桥上行人颇为稀少,马车速度会快了些。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正谈笑着从桥那边走了过来,男子略胖,打扮有若员外,女子也是富太太形象,手上提着一个花灯,兴奋的与丈夫说着什么,他们身旁,似乎一些长随家人。
他们一路过来,离马车越近,不过看他们样子,马车旁护卫都没有在意,也就是普通南蛮富商与他们随从罢了。然就在这时,鬼差神使的,鲍承先又忍不住挑开窗帘,随后看到这行人,他目光一缩。
几十年的细作生涯,让鲍承先本能觉得不对,特别那个女子,已到中年,哪还如少女小孩一般提个花灯?而且他还敏锐的发现,那女子似乎作个动作,然后花灯后好象有个引线,就滋滋的冒着火花。
“是万人敌……”
鲍承先惊恐万状,他出口欲叫,就想提醒马车旁的护卫。
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就见那些长随近了来,他们一掀外衣,从腰间抽出来的,尽皆是手铳,然后冲马车周边那些鲍承先护卫就扣动板机。
“砰砰砰砰”一道道浓厚的火光与白烟喷出,接连不断的铳响中,惨叫声声,那些护卫个个措手不及下。从身上冒出一团团血花,他们大叫着往后摔倒出去,甚至有人中弹同时,还被铳弹震得口鼻流血的。
这下兔起鹘落,惊变之快,这些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是有人抽出暗藏的短刃,他们速度也比不过铳弹,转眼间一个个护卫,就被击倒血泊之中。
而那女子也敏捷的冲上上来。一掀鲍承先马车前帘。就将手上花灯状万人敌扔了进去。然后这些人一齐卧倒。
此时鲍承先刚抓起身旁一杆手铳,见一物扔进来,啊的一声大叫,轰然一声巨响。石桥两边街上行人齐齐一惊,皆是恐惧询问发生何种事情,更有人惊恐奔走,呼儿唤女起来。
而在这方,一随从样子大汉快速爬起来,他抢上一步掀开残破的马车,从内中扯出血肉模糊,晕晕沉沉的鲍承先,看他口鼻趟着血。然似乎还没断气样子,他对那员外打扮之人道:“何爷,这二鞑子还没有死。”
那员外打扮之人正是往日营救队的何建,这方大汉人等,却是除奸队的崔奇人等。何建低喝道:“没死正好,将他带走……”
立时一行人干净利落的收拾,有人负责将鲍承先背到桥下的一辆马车内,有人负责在这些鞑子护卫心口上再捅一刀,防止他们死得不彻底,似乎只是几息之内,他们就消失一空,等小镇上有人壮着胆子走到石桥上,看到的……
晕晕沉沉,阵阵剧痛中,鲍承先终于醒来,发现自己五花大绑,却是在一处不知名的屋子里,看这荒废的样子,似乎是某个荒废的村落,鲍承先一颗心直沉下去,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全身上下火辣辣的,那颗万人敌让他受创不小,他摇摇晕沉的脑袋,努力看清周边的景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