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就义列阵,并派千骑新附营蒙古人出战,以相对密集阵形冲击,双方冲撞一起,拼杀惨烈……
“死!”
塔布囊狰狞着脸,借着错马机会,手中的大锤,狠狠砸在一个土默特人的右胸之上,瞬间这人胸脯棉甲处,都凹陷了一大块,他浓稠的血液从口中喷出,那满是血腥味的温热液体,似乎都要溅到塔布囊脸上。
他极力摇晃一阵,还是载到马下,看看四周,塔布囊跳下了马,并抽出自己斧头。
就看这人,还有一口气在,他无力的躺在草地,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恐惧中带着哀求,他心中忽然有种莫名情绪,他也是蒙古人,成吉思汗的子孙啊。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提着斧头,塔布囊狠狠砍下,活生生将他脑袋砍下,血淋淋的挂在自己腰间。
又抓住他的马匹,心中喜悦,军功到手。
短暂交战,这帮土默特人败走,只留下十几具伤员尸体,还有一些失去主人的马匹。
塔布囊看嘎勒德,也有了成果,却是用长矛上的挠钩,将一个土默特人拉下马来,然后用弯月刀,将他劈死,此时他慢条斯理的割着此人脑袋,然后别在自己腰上。
两人目光相遇,都看到对方眼中欢喜之色。
“好!”
看那帮土默特人狼狈而逃,曾就义哈哈大笑,阵中众归附蒙古人也是欢呼。
曾就义正想喝令追击,身旁一个留老虎胡子,脸带草原红的中年蒙古人,用生硬的汉语忙道:“曾都尉,不能追,那些土默特蛮子,可能是诱敌假败。刚才他们的战术,很象草原上的拉瓦战术……”
他解释一句:“类似汉人的口袋战,如果追去,可能中了他们的埋伏。”
“拉瓦战术?”
曾就义心中一凛,他任职之前,入军事学院进修了一段时间。知道了很多战术战例,特别草原上蒙古人的。
这草原上的游牧胡人,最擅长就是诱敌伏击,称为拉瓦战术,初用先遣队两翼诱敌,诱到他们主力集结地后,正面猛攻,再两翼或后方包抄,每每大胜。
曾有战例。蒙古人西征时,在迦勒迦河会战,速不台以少量部队诱敌,连续退却九天九夜,期间更遗弃不少金银财物。最后将敌诱到迦勒迦河畔设下的拉瓦阵内,以三万蒙古军,全歼对手八万人。
这个战例,是大将军说的,虽说曾就义不明白,他怎么知道遥远西方之事,不过大将军这样说。肯定不会假。
而这时,有夜不收发来手铳信号,显示那方一片河谷树林中,曾设有大量伏兵。不过见这方不动,他们陆续走了,曾就义骂了一句:“这些蛮子,败的跟真的一样。”
看了这脸带草原红的中年蒙古人一眼。这人却是喀喇沁部下一个管旗副章京,此次出兵五百。超过一半拥有盔甲,算投奔蒙古人中人口最多,势力最大一个部落。
曾就义心想:“草原之事,果然这些鞑子更了解。”
部下检查这些死去蒙古人的尸体与马匹,他们都有一个皮袋,用牛皮裹以树枝,很多军械军粮都藏于内中,搜查的结果,各人皮袋内,奶酪、肉松、肉粉之类干粮不少,不过干草与豆料颇少。
曾就义道:“勒篾格千总,你怎么看,这些骚扰的鞑子,大本营是否在附近?看他们马料不多啊。”
勒篾格抚胸道:“曾尉都……不,曾都尉,依缴获的蛮子辎重看,不能肯定他们的营地就在附近。看他们带的肉干奶酪,至少都可以吃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他们马匹也多,这奔袭的范围,要判断起来,就太大了……”
“这些蛮子马料是不多,不过我们蒙古人,一人多马轮着换,靠用换马,就可解决战马的马力问题。”
他说道:“加上这里水草丰美,就算长不了膘,马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