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又见他走到一根大柱前,若有所思。
众士兵不明白,这柱子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异状,如这样的柱子,仓库内还有好多根。
忽然,这情报司细作,拔出身上的解首刀,在柱上削了几下,露出内中黄澄澄的颜色,众人啊了一声,原来这根柱子,竟都是用黄铜所铸。
再转到别的柱子,解首刀削向,——露出庐山真面,尽数铜料,不是黄铜,就是紫铜、青铜、白铜,如此多铜料,可以铸多少铜钱?
不但如此,那细作还撬起地下几块方砖,用手清了清,立时一片银光露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一起动手,随着表层的方砖掀去,众人有若置身一个白银的世界,原来这整个仓库地面,皆是用银砖铺就,甚至还有些金砖。
众人大开眼界,那队官叹道:“真是开眼了……”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个情报司人员,一个千总,带领一队甲兵,破开某处院落一座假山,露出里面一个通道,随后蜿蜒曲折往下走,下面似乎是一个暗窖。
众人顺着台阶而下,感觉透气性非常好,还有不知哪来的亮光,整个暗窖构造,让人叹服。
不知下了多深,走了多远,再拐过一个弯,忽然前方亮光大作,众人下意识眯起眼睛。
随后他们再看过去,个个惊呆了,宽阔的地窖内,一个个大冬瓜摆着,个个闪耀着银光,竟皆是用白银铸就。
这些银冬瓜个个沉重非常,一个怕有好几百斤重,可以有效防止小偷,当然,面对这种公然闯进来的,就无可奈何了。
密密麻麻的银冬瓜摆着,一下子也数不清多少个除了银冬瓜,还有许多金冬瓜。
不但如此,旁边密集的摆着箱笼,打开后,都是珍珠玛瑙、宝石首饰,奇珍异宝层出不穷,北方的,南方的,海外的,中国的,外国的,一时间,耀花了众人的眼。
那千总嘴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真真是……真真是……吓人……”
高史银坐在大堂上,听着部下的抄家收获,看着镇抚不断统计上来的文册,不时点头,这范氏,太有钱了。
忽然他眼晴睁大,就见堂外,营中一些兄弟,忽哧忽哧,抬来了一些冬瓜,这些强壮的甲兵,数个抬着一个冬瓜,仍然感觉吃力。
高史银吸了口气,喃喃道:“好大的冬瓜,还是银的……”
他身旁的营将们,一样不知不觉站起来,个个表情发直,开眼了,几百斤的金冬瓜与银冬瓜。
韩家家主等,也是目瞪口呆,皆想:“范氏之富有,果为山西之首,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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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那些跪着的范氏族人,见大院中,被抄没的金银财帛越积越高,个个心如刀割,这都是族人历代的心血啊,范永斗也是颤巍巍的跪着,老泪纵横,完了,范家完了,多少代先祖的努力,尽数付之东流了。
眼见一个个金冬瓜与银冬瓜抬来,还有一块块金砖与银砖送来,慢慢堆成小山,人群中一个跪着的,范氏中年男子,忍不住大叫一声:气……不要,这些都是我范家一代一代,辛苦积下的财宝啊……”
他尖叫着,就要爬起扑来。
人群一阵慌乱,范永斗也是叫道:“元发,不要……”
“放肆!”
几个看守的士兵眼中寒光一闪,一人抢前一步,重重一脚,精制的皮扎军靴,踹在他的小腹上,那范氏中年男子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出,倒飞了回去。
“胆大妄为!”
他刚摔到地上,痛苦难言,一个沉重的铳拉,带着风声,又重重砸在他的小腹上,那范氏中年男子再次喷出一口血,身体抽搐,如鱼般两头挺起。
“狗贼,敢不老实?”
随后,又是几把铳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