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迈色多想,对面一根长枪,己经借着马势,重重向他刺来。
血雾爆起,迎面而来一个靖边军骑士,整个上半身,还有一大半的马头,都被那沉重锋利。狭长弯曲的挑刀劈落。
对面悲愤的吼叫声响起,这壮达一回头,一杆沉重的马槊长枪,从他的咽喉处穿透出去。马势的冲击力。还让这个壮达向后摔倒出去,重重滚落地上。
他双目泛散,颈处的血,如喷泉般喷出,口中带血的碎块,也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护颈,还有胸前的甲叶。他似乎要挣扎爬动,不过很快的,几个重重的马蹄。向他当头踏下……
战事短暂而残酷,似乎眨眼间,迈色身旁的巴牙喇就寥寥无几了。
他仍是左手持旗,右手持着自己重剑,左肋处穿透他身体的长枪,前方的木杆,己经被他劈断,只余体后长长的滴血枪尖露出。
看着身旁似乎都遍体鳞伤的勇士,再看前方靖边军骑士源源不绝,又一波的骑士冲来。个个手上持着手铳。
迈色如坠寒窟,似乎又要闻到那种白色烟雾掺杂血腥的怪味,猛然他一声嚎叫,高举自己的甲喇章京大纛旗,大声咆哮:“大清国的勇士们。让我们战死在这吧!”
……
排铳的声音响了几次,溃兵己经如潮般向两边涌去。再也不敢正面冲击靖边军的战车。
便是他们身后的清骑拼命驱赶,也无济于事。
一来靖边军出援,让他们涌起希望,这就是强军的力量与威望。二来他们力竭,很多人马也跑不动了,三来靖边军的火力,让他们涌起的畏惧,甚至超过身旁身后驱赶的鞑子兵们。
那些清骑,就见身前的溃兵,或在原地不断停下来,或往两边喊叫涌去,再驱赶溃兵,己经达不到原先的效果。
一个带着蓟镇口音,似乎是参将或是游击将官打扮的人,身旁领着几十个家丁,就对出阵收容的,一队靖边军后营战士咆哮:“老子是大明的游击,出生入死打了几十年仗,你们有什么资格收缴我的兵器,还有我的马匹?你们这是硬抢,我要到洪督那去告王斗的状!”
那队官脸色铁青。死死盯着这游击。吼道:“最后一次命令,抛开兵器,全部跪在地上!”
那游击大吼道:“老子不服……”
无情的铳声响起,硝烟哭喊中,那游击身旁跟随喧腾的家丁们,尖叫着一个个被打翻在地。
该队靖边军的鸟铳们,近距离对他们的身体扣动板机。飞溅的血雨,腾起的硝烟,那些家丁们,甚至很多人直接被打透身体。血液如喷泉四射,肠子直接从他们体内流出。
“啊!”
眼前的情景,心理稍一脆弱的人,都无法承受。侥幸没死的家丁们个个崩溃。痛哭跪倒在地,嚎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跪下来就是。”
那游击看着身旁人等不断中铳倒下,脸上皮肉剧烈抖动着,吼道:“老子是大明的游击,王斗他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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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惨叫,却是大脚上中了一弹,接着一个铳托在他眼前放大,重重砸在他的嘴上。立时该游击血流如注,嚎叫着滚在地上。
几个粗壮的靖边军战士,更上前对他拳打脚踢,用他们鸟铳的铳托,不断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一边厉声喝骂。
“敢对我们大将军不敬,你这是在找死!”
“没人敢反抗我们靖边军,敢反抗的,死路一条!”
看溃兵后的清骑情形,他本来还想令营中的数千甲等军出击,配合骑兵营与友军的骑兵,将他们包抄围困。他们竟敢逼到自己的军阵前面,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还是他王斗的为人吗?
不料这些鞑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