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不动如山的镇定!
黑压压的骑兵潮水而来。
“开炮!”
赵撞声嘶力竭的喊叫中,大地剧烈抖动,震耳欲聋的火炮齐射声,四门红夷六磅炮,二十五门佛狼机中型火炮一齐开火。
浓密的火光与烟雾,似乎这长一百多步,宽两百步的地带,都被二十九门火炮射出的霰弹弹丸所笼罩。一门红夷六磅炮射出的霰弹范围,长可达三百米,宽可达五十米。便是佛狼机中型火炮射出的霰弹,笼罩的范围,长也可达二百米,宽可达三十米。
二十九门火炮霰弹齐射,这方圆之间的弹丸可用密集如雨来形容。
最明显的成果,便是前面冲来的镶黄旗重甲,不论人马皆被模扫一空,特别他们密集挤得一团,更是好靶子。
王斗可以清楚地看到,冲在最前面舞剑狂嚎的鳌拜,面对一门红夷六磅炮一一直接被打爆四裂,一股浓密的血雾后,他的血肉落满一地,有如化雪无痕,了无踪迹。
他身旁那个旗手,同样被打成一地碎肉。
王斗笑了,科技的力量,是血肉之躯无法阻挡的,不要说区区鳌拜,就是外穿内裤的超人敢冲自己的镝炮战阵,自己也要将他打成肉片。鳌拜己经落伍了,仅凭血勇之气挥舞冷兵器作战,注定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看到舜乡军火炮齐射之威,曹变蛟与王廷臣都是张大嘴巴合不拢,游击杨少凡也是不住的眨巴眨巴眼。
王廷臣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王斗放下心来,火炮齐射后,舜乡军战阵前死人死马聚了一地,内脏残肢,断手断脚更是不计其数。那些镶黄旗重甲骑兵本来没列什么严整阵列,这样一堵,更谈不上冲锋威势。
不断的人马绊断在地,更将前方堵成一团。还有一些因炮响受惊,或是受伤暴怒的马匹,浑身浴血往四周狂奔,更造成大片混乱。
有些机灵的清骑见前方或是旁边鳌拜的大旗没了,己经是愕然放缓马匹,不过还有很多重骑保持惯性往舜乡军战阵狂冲而来。
“放!”
炮手们在放完炮后,快速退下,舜乡军火镝手可不管鳌拜有没有死,听到指挥官命令后,立时对那些拥挤或不拥挤的清骑扣动板机。爆豆般的火统声响起,从方才火炮轰击后,舜乡军战阵前面,又腾出一片浓密而狭长的硝烟地带。
人叫马嘶,射人先射马,大片人马中弹扑倒在地,不断有马背上的骑士被摔了个狗吃屎,随后这些人多被滚滚而来的骑兵踏成肉泥。
“放!”
又一波涌来的镶黄旗清兵身上或马下冒出血雾。
“放!”
又一阵的鬼哭狼嚎。
“再放!”
四排火统射击后,舜乡军战阵前几十步内,聚集了大批的死人死马。它们阻碍了交通,使得身后镶黄旗清骑的继续冲上来,成为老汉蹦跚。有这个从容的时间,第一排射击过的火统兵们,又装填好了他们的定装纸筒弹药,然后他们再上来,继续射击....
又是四排的火键射击后,余下的清骑跑得远远的,狂热清醒后,他们突然才发现自己的梅勒章京,“巴图鲁”鳌拜早己经死了,甚至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看身旁的人马稀稀拉拉,先前的冲阵,怕伤亡快一千人了吧?不但如此,先前随同冲阵的前方重甲骑兵及巴牙喇兵们,己经死得差不多了。
对面的明军不是人,是魔鬼,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这些镶黄旗清骑直接越过阵后的巴牙喇甲喇章京准塔,他们逃了。而且他们使劲抽打自己马匹,想让自己有多快逃多快。
好在他们多是轻甲或未扳甲旗子,身上马下负担少,或许可以让自己逃得生天吧?
在后方掠阵的镶黄旗巴牙喇甲喇章京准塔看着前方战情及直接逃跑的人马,呆